阿飛剛剛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當中,接連看到兩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他的精神一下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一個羅童在自己眼前被海盜一刀給砍死了,一個溫鳶就靜靜地躺在那裏卻沒有了任何生機。

這兩人的死讓阿飛的靈魂受到了一股衝擊,阿飛失神靠在船長室外的牆壁上許久,直到王富貴和徐茂都擋不住梁北時才恢複了一點精神。

阿飛聞言目光毫無畏懼地看向梁北,剛剛梁北表現出來鬼神莫測的戰力阿飛自然看在眼裏,阿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害怕他,反而敢上來和他對賭。

不過已經站出來了,那就不能慫,平時賭場上鍛煉出來的強大心髒,讓阿飛看著梁北那看起來陰險的麵孔毫不膽怯。

“那你們要是輸了呢?”

“任由你們處置!不,不行,哈哈哈哈...上賭桌的隻有我們兩個人,那就任由你處置!”

梁北說道,他覺得這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小子有些意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阿飛。

“他們的命不屬於我。”

阿飛搖了搖頭說道,然後指了指八人組。

“我隻有一注。”

阿飛的意思就是隻有八人組加上他自己才隻有一注。

梁北也沒在意那麼多,而是說道。

“他們的命現在屬於我,溫家兄妹要是不出來,那我就把他們的命暫時交給你,當做賭注!”

梁北身上有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意思很明顯,擺渡船上眾人的生死隻在他一手之間。

“好,賭什麼?”

阿飛點了點頭問道,現在緊急關頭他也沒辦法管其他水手和行者的心思了。

“小的們,將桌椅板凳搬出來,再把撲克,骰子也拿過來!”

梁北喊道,他身後便跑出去幾個海盜去拿東西了,然後他又看向阿飛笑眯眯地問道。

“你喜歡隻用運氣玩的,還是帶點技巧性的?”

阿飛是一個老千自然是要玩自己可以動手腳的,盡管在研究中心楊主任幫他確認了他的運氣爆棚,但是在這個緊急關頭阿飛可不敢信玄之又玄的運氣。

若是賭博真的隻看運氣,又哪裏會有所謂十賭九輸,十賭九騙的說法。

“當然是帶點技巧性的咯,要是隻憑運氣,我身後的人應該不會答應我坐在這,而是會選擇自己來。”

阿飛說道,他的臉上也泛起一點微笑,卻是一絲苦笑。

賭桌擺下,阿飛和梁北對麵而坐,水手和海盜們不再害怕對方忽然出手緊緊地圍在兩人身旁。

“那我們先來玩撲克吧,二十一點?”

梁北手上抓著一副撲克隨便洗了洗問道。作為常年在海上漂的海盜,每個人多少都會參與一點賭局的,對於各種玩法也都是知道的。

“我看讓其他人來洗牌發牌我們自己也不放心,不如我們兩自己洗牌發牌?”

阿飛說道,梁北點了點頭。

“先統計一下人數吧,山風!點人頭,徐茂和那個道士各算一注,你和龔布還有費藍(指套海盜)也各算一注。”

梁北說道,然後他身後站著的山風就開始清點雙方的人數。

這個時間,阿飛接過了梁北手上的撲克牌檢查,五十二張牌,沒有大小王,一張不差。阿飛開始細心地、不露聲色地觀察每張牌的獨特痕跡。

在海上使用的撲克牌自然很少有新的,既然是舊的那就會有使用痕跡,每一張牌的使用痕跡,就像每一個人的五官一樣,有心人是可以憑借這不明顯的使用痕跡認出每一張牌的。

時間不夠,阿飛隻認了幾張大牌的痕跡,然後強記住了牌序。

阿飛隨手洗了洗牌,實則牌序沒有動,梁北眼中閃著精光看著阿飛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