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想賣房子,別人卻說我的地契有問題,我最後隻能在徐同江手上半價賣掉房子啊!”
“我說怎麼地契拿回來以後,那上麵的印章像新的一樣呢。”
“可惡啊,那豈不是說,我們的房子,現在根本不屬於我們!”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本來許多人就對徐同江不滿,這番話更是像平地驚雷,點燃了眾人的怒氣。
“還不夠。”
雨黑在人群之中,聽著眾人的抱怨,他很清楚,即使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被壓榨成習慣的百姓還是不敢有反抗的想法。
“鄉親們!”
李文榮再一次站了出來。
“你們以為徐同江就隻做了這些事嗎,他置王法於不顧,視人命為草芥!
我的父親,死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不僅僅是他,想想你們身邊的人,在徐同江庫房的暗室裏,關著幾十個女人。
她們可能是你的妻子,女兒,甚至是母親,她們被強行擄走,卻因為年老色衰或是容貌稍遜而被遺棄,現在卻在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這都是徐同江做的好事!”
李文榮此言一出,門外的百姓,甚至公堂兩側的衙役都震驚不已,他們知道徐同江是個人渣,卻沒想到徐同江已經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閉嘴!”
可惡!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眼看著自己的遮羞布被摘下,徐同江的眼中止不住地冒出怒火。
“來人!這家夥滿嘴謠言,把這家夥關進地牢去!”
兩旁的衙役卻沒有一人行動。
“你若不是心虛,你關我作甚,你敢不敢讓大夥去你的庫房看一看,若我剛剛所言有半句假話,我自己掌嘴。”
“我的女兒……真的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嗎?”
人群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帶著哽咽的哭腔,向著縣衙之內問道。
“就是啊,你要不是心虛,就讓我們進去看一看,我的小妹還在裏麵呢!”
“反了!反了!你們這群刁民也配進我的院子!”
徐同江的權威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挑戰,他一下子站起身來,狠狠地指著李文榮。
“林峰,把這個混小子給我帶下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家夥哪裏來的底氣,敢來公堂上撒野!”
站在一旁的林峰剛剛聽完了全程,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走下去,一步步地靠近李文榮。
眼看著事情已經發酵到這一步,雨黑明白,現在隻缺一個導火索,就能把所有人心裏的怒氣全都點燃。
“我們不能讓李家父子全都死在惡官手下,我們要把羅丹縣奪回來,把地契奪回來,把我們的家人奪回來!”
帶著人皮麵具的雨黑和幾個提前打點好的壯漢踏過門檻,往公堂內衝了進去。
牆倒眾人堆,身後的百姓們看到這一幕,連忙跟上腳步,不一會,小小的公堂已經擠滿了人。
兩邊的衙役和衝進來的百姓扭打在一起,整個公堂混亂的就像一鍋撲騰的濃粥。
人群中,一道犀利的殺意閃過,雨黑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緊了一把長劍。
無視周圍嘈雜的聲音,雨黑眼神平靜,緊緊地盯著公堂上那道肥胖的身影,像黑夜中的惡狼。
身影閃動,長劍帶著破空聲,直直朝著徐同江脖子上砍去。
“救命!救命!”
察覺到森然的殺意,徐同江剛準備起身,卻又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雨黑的劍在觸碰到徐同江脖子前的一刻,一把白裏透紅的長劍迎了上來,將雨黑的劍攔在空中。
“林峰,地榜七十,現在收手,還有機會。”
長劍的主人正是林峰,他的職責就是護衛徐同江的安全,感覺有人對他有殺意,他也是第一時間趕到阻止了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