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被人砸的哐哐響——“誰在裏麵,趕緊滾出來。”
男孩打開門,發現風衣男正站在門口。
風衣男瞥了他一眼,便徑直往裏走,開口道:“老大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他今天心情還不錯,你等會嘴巴記得甜一點,別再被人打的渾身是血的出來。”
男孩低頭,將道路給風衣男讓了出來,回答道:“知道了。”
回答的聲音很低,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那個男孩頭上的傷......你給上的藥?”風衣男邊解開褲腰邊開口道。
見男孩沒回答,風衣男又自顧自的說,“想做好人,就別用味道那麼重的藥,你知道老大不喜歡我們多管閑事。”
說罷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管藥劑,拋給了男孩,“用這個,味道淡些,還好得快,你下次被打了也記得用。”
男孩將藥劑順手塞到了口袋,“好,謝謝你。”
風衣男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就離開了廁所。
風衣男是這兩年才來到這裏的,來的時候就一臉絡腮胡,人高馬大,看著很凶不好惹。但是他是這裏麵唯一一個願意對男孩施展一點善意的人。
雖然每次男孩被打,他也沒有出手製止,但是總會適當出聲結束老大的暴行,也會私底下悄悄的給他塞藥膏。
這兩年,他們被警察盯上很多次,有好幾次交易,都差點和警察正麵交鋒,多虧了風衣男才能化險為夷。所以漸漸地,他也成了這裏的二把手,雖然來的晚,但是很受重視。
——
男孩沒再發呆,老大快回來了,他得在他回來之前將他平常用的慣得的熏香點上,還有房間裏陳列的關公像得再擦一遍,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拜關公。
不到半小時,外麵齊聲聲的響起問候“老大”的聲音。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踏進了房間,他就是這個幫派的領頭人——橫彪。
風衣男和刀疤男還有一些其他幹事瞬間迎了上去。
橫彪將自己的外套一脫,直接扔到了男孩的頭上,接過風衣男遞過來的香,走到關公像前,虔誠的跪下來,拜了三拜。
上完香後,再接過男孩沏好的茶,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大,視頻已經發給那小子的母親了,也警告了她不準報警。”風衣男接過橫彪手上的茶,放到了桌上,和橫彪彙報著他交代的事情。
“那小子他媽還真他*娘的講信用,三百萬說給就給了,不過說沒報警?我是不信的,錢也到手了,等會你再給他媽打個電話,三天後再湊齊三百萬就放人,手腳做幹淨點。”
橫彪把玩著手上的珠串,今天下午剛剛從衛星河母親那裏拿到了三百萬,現在興奮的很,隻想著怎麼樣再撈的更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