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側過頭看了看街上,又看了看舒玫,“舒家還有客人願意來?”
舒玫臉上的怒意已經快要爆出來似的,樓正勳在一旁攬著白溪,忍不住的偷笑。〔.!!#~
白溪伸手捏了捏他腰側的肉肉,輕聲,“我們進去。”
樓正勳摟著她直接往裏走,舒玫氣的想要上去打人,卻突然看見屋門打開,停了手。
“太太。”白溪稍微往後退了一步,低聲叫到禮。
程寧臉上閃過怒意,看見樓正勳攬著她的手,眼裏更是憤恨。隻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反倒是雍容的笑了笑,“你們來了。今早上你爸還呢,沒想到你們父女心有靈犀,這麼早就來了。”
白溪笑笑,並不話。程寧隻覺得自己一拳頭砸進棉花裏,想要讓白溪多多錯都做不到淌!
頓時臉上有些扭曲,拳頭也跟著攥緊了。
白溪沒注意到,樓正勳卻是看在眼裏了。冷笑一聲,對她的態度不可置否。
“媽,你怎麼出來了?”舒玫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在外邊散散步而已,你還不放心我?”
舒玫一向最了解白溪心底的那點軟肋。
從就沒有媽媽在身邊,每當她跟程寧稍微親熱一點,都會看見她露出向往的眼神。所以舒玫總是有意無意的跟程寧親近親近,時刻提醒著白溪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白溪果然皺了眉,看著她們兩個那副“母女情深”的樣子,眼裏閃過些落寞。
樓正勳握了握她的手,“進去吧。”
白溪點點頭,任由樓正勳拉著走了進去。
“哼,就讓她再逍遙幾!”程寧冷哼一聲,“你也是,去招惹她做什麼。”
“媽,你想好怎麼對付她了嘛?”
程寧拍拍她的手,“怕什麼?過幾家裏就要開宴會了,到時候來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舒玫舒了口氣,“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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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成浩難得沒在書房,看見白溪過來,臉上就掛了笑。隻是看見樓正勳攬著她的手,眼神裏就多了一抹意味。
“回來了。”
白溪點點頭,對於舒成浩,她不上是什麼感覺。
尊敬不足,疏遠有餘。她知道在這個家裏,舒成浩算是對她最為維護的。但是……
白溪輕笑,“嗯,姐打電話給我,我就回來了。剛好二叔有空,是要跟我一起來。”
舒成浩皺了皺眉,“一家人,叫什麼姐,那就是你姐姐。”
白溪笑著點頭,卻不改,“叫習慣了,一時間也改不過來。”
樓正勳坐在白溪身邊,他跟舒成浩算是一輩的,所以也不需要多客氣。笑著點零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就隻是看著白溪,不話。
“正勳,你今怎麼得空了?”舒成浩見他不開口,隻能自己先話,“聽樓氏提前放了假?”
樓正勳笑著點頭,“因為私事。”
舒成浩想問私事是什麼,但是看見他含情脈脈的看著白溪,話到了嘴邊就又咽下去了。
心裏默默歎氣,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
“今年的宴會我想辦的大一些,”舒成浩看著白溪,目光裏帶著些不出的味道,“你跟舒玫年紀都大了,我也得為你們著想才是。”
白溪愣了一下,看舒成浩的樣子,像是想要給她和舒玫介紹對象似的。
一下想到剛才樓正勳舒玫懷孕的事情,又看舒成浩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
難道……他不知道?
樓正勳知道白溪在想什麼,伸手悄悄的握住她的手指,在她掌心輕撓,示意她稍安勿躁。
白溪淡定下來,眼觀鼻鼻觀心。
舒成浩見白溪一副不甚關心的樣子,心底也隻能歎氣。
這個女兒,到底是跟他疏遠了。不過他也沒辦法,為了舒家他不得不這樣。在他心裏,隻有舒家好了,女兒才有可靠的娘家,才能過的好。
如果舒家都沒了,她們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看看那些大家族,有誰的婚姻不是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的?包括他自己在內,不是也忍氣吞聲多年了嘛。
想到這裏,他心底更是沒有愧疚,倒是有些埋怨白溪不懂事了。轉眼看向樓正勳,舒成浩又笑了起來,“起來,這次還需要你幫幫忙才校”
舒家到底是個二流家族,想要請一些體麵的人還是有難度的。
不管樓正勳跟白溪是什麼關係,眼下兩個人親近,他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待會兒我會擬一份名單,上邊……可能有些人物不好邀請。正勳啊,今年就勞駕你一下,打個電話問問?”
樓正勳挑挑眉,“既然不是舒家的朋友,約來也沒什麼意思才對。”
舒成浩輕笑,“這話的,港城藏龍臥虎
ang,能認識一下自然是好的。給女兒們鋪鋪路,讓她們姐妹以後多個依靠嘛。”
樓正勳輕笑,沒有表態。
適可而止就可以了,的過了反而沒有麵子。舒成浩笑嗬嗬的又起其他事情,就好像剛才的不是什麼大事似的。
到了飯點,舒成浩要留下他們吃飯。奈何樓正勳自己有事,什麼也不肯留下。
兩個人離開舒家,樓正勳直接帶著白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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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這,白溪下午早早的就妝扮好。樓正勳笑嘻嘻的倚在門框上看她,倒是對她的積極感到新奇。
“你幹嘛老是看著我?”白溪無奈,將正在束發的手放了下來,瞪了他一眼,“真沒見過你這麼神經病的。”
樓正勳笑著走過去,雙手扶住她的臉,將她的腦袋掰向自己,“神經病?我以為我這是深情款款。”
白溪翻了個白眼,“你就差沒盯著我換衣服了!”
樓正勳挑了挑眉,“我很期待的。”
白溪朝他吐舌頭,“臭不要臉!”
“張敞畫眉,我很期待。”
白溪愣了一下,樓正勳輕笑,慢慢靠近她,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我愛你。”
白溪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麼。
樓正勳輕輕一笑,放開她的腦袋,從桌子上拿起梳子。一雙手溫柔又穩當的給她梳頭發,輕柔的不敢扯斷她一根青絲。
“人家都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我倒是希望你頭發再長一點。”
白溪還沒從他剛才的“我愛你”裏醒過神來,抬起頭,帶著一點懵懂和詫異看著他。
樓正勳用手指頭輕輕點零她的嘴唇,“再笨一點,這樣你就隻能依靠我了。”
等樓正勳弄好了,白溪扭扭捏捏的照了照鏡子。本以為肯定是一團糟,卻沒想到竟然還不錯。心底竊喜,卻又突然有些膈應。撅著嘴皺著眉,“二叔,你是不是經常練手?要不然一個大男人,哪能弄女人頭發弄的這麼好。”
樓正勳正在給她收拾桌麵上的瓶瓶罐罐,點點頭,“是啊,經常練手。”
白溪臉色僵硬了一些,“是嘛。”
樓正勳聽出她聲音裏的不痛快,抬起頭,正看見她垂著眼站在那裏,一臉老大的不樂意。
他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上前狠狠地把人抱在懷裏,“想什麼呐!我媽,是我媽!”
白溪臉上一紅,推了他一把。
白溪今穿了一身香檳黃的禮服,長裙及地,奢華中透著高貴。
樓正勳為了能夠跟她般配一些,穿了一身銀灰色西裝。挺拔又俊逸,帶著一股子不出的媚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