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正勳卻好像不是要跟白溪求證是不是真的,隻是在單純的敘述自己的感受似的。退了一步,又坐回沙發上,“明……我們就回國吧。”
白溪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為什麼?!”
樓正勳看了她一眼,“我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麼。”
白溪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樓正勳苦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每看著你,摟著你,你怎麼就覺得我應該生柳下惠?”
白溪呐呐的,不知道該怎麼。但是她下意識覺得這樣是不行的,不應該的。
她應該跟樓正勳親密無間,她應該……應該跟他親近親密又親昵!
想到這裏,白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不敢看樓正勳。
“我並沒有逼迫你的意思,我隻是……隻是真得對自己沒把握了。”樓正勳歎了口氣,“那在島上的事情……可能還會發生。我不希望自己傷害你,我寧可……放手。”
“放手”兩個字一出口,白溪就嚇了一跳。她指定定的看著樓正勳,想“不可以”,卻又不出口。l;
ang/pg;
樓正勳的表情似乎很痛苦,捂著眼睛,嘴角帶著苦笑,“對啊,你怎麼會喜歡我呢?我比你大了八歲,是你的長輩。你對我感覺不太一樣,願意嚐試喜歡我,我就當了真了。仔細起來,你對我的感情……應該是感激吧?因為我幫你離開了舒家,又給了你體麵的工作。”
白溪心裏微微動搖,她……其實心底也是那麼覺得的。在跟樓正勳相處的時候,即使她覺得不該跟樓正勳牽手、親吻、擁抱,但是她還是不會拒絕。
因為她覺得,這是自己報答他的方式。即使她不喜歡,卻也忍受著。
聽樓正勳這麼出來,她心裏竟然有一種偷窺到真相的恐慌感,又有一種被剝光的羞恥感,還有一些,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是到底話到了嘴邊卻不出來,白溪有些苦惱的看著樓正勳,不知道他還要什麼。
“溪,雖然我對你過分了一些……但是不得不,都是你縱容的我。”樓正勳的笑容發苦,眼神似乎也盯著別處,臉卻還是朝著白溪,“以後……以防萬一,你還是跟我疏遠一些吧。”
完,就兀自沉默了。
白溪身體一僵,看著樓正勳,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來似的。
疏遠一些?為什麼要疏遠?
她不要!
白溪心裏念了千萬遍的不要,但是嘴巴卻隻是長著,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直到白溪以為樓正勳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都沒有話。
白溪有些委屈的抱住自己的膝蓋,下巴擱在上邊,看著樓正勳。
想起從認識樓正勳到現在的種種,又想到他接連兩次跟自己求婚卻被自己稀裏糊塗的敷衍過去,想到他為了自己,幾乎低到土裏……
越想心裏越是發酸,白溪咬著嘴唇,把臉埋到了被子裏。
聽到白溪聲的抽泣聲,原本“睡過去”的樓正勳突然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她一個人在那裏難過。
輕輕勾起一個淺笑,樓正勳在心裏再三安慰自己,馬上,馬上就好了……
————————————
安德魯看見鄰二的報紙,氣的肺都要炸了!
一定是樓正勳的陰謀,一定是!
昨自己才要追求白溪,樓晚上就給她求婚了!
他一定是怕自己搶走白溪才這麼做的,一定是!
想到這裏,安德魯就坐不住了。打電話訂了9999朵玫瑰,直接開著跑車就衝到了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