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成浩被關在門外,十幾個看起來十分高大的男人圍著他。就好像是逗弄小老鼠似的,不時的踢一腳,推一下。

他們甚至都沒有用力氣,不時的說句什麼難聽的,稍微一用力,舒成浩就毫無還手之力。

————————————

舒成浩原本的計劃是讓白瑞珍在樓家住一段時間,多多了解白溪與樓正勳的相處方式,等到叢美玲讓他們動手的時候再動手僳。

然而白瑞珍住到樓家以後,才發現樓正勳竟然把白溪真的當做眼珠子一般護著。

這樣的話,她想要動手就很困難。

“我是覺得,等孩子要是出生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現在我還沒準備做什麼呢,樓正勳都跟防賊似的防著我,要是孩子生出來了,誰知道他會護成什麼樣子?我能接近白溪,完全是因為我生了她。但是那個孩子……”白瑞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的,“那個孩子,我估計樓正勳是不會讓我見的,我現在還住在外院裏的客房呢。”

舒成浩也沒想到樓正勳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本想著就算是為了臉麵,樓正勳也不會徹底跟舒家,跟白瑞珍撕破臉。然而,是他想錯了克。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要把孩子給除掉,那趁著我現在還有機會接觸小溪,就直接動手算了。”

舒成浩聽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那你打算怎麼辦?”

“去找蔚然,之前他弄過一些美國那邊實驗的藥品,拿一些給我。”

舒成浩應了下來,“要不要告訴叢美玲一聲?”

白瑞珍雖然不喜歡這種被人壓製在下的感覺,但是也不得不受製於叢美玲,就讓舒成浩告訴她一聲。

“我發現樓正勳一直在給白溪熬湯,所以我就想著弄點藥進去,給她吃了算了。孩子如果直接流掉的話,反而會引起注意。蔚然從美國弄來的那些藥是胚胎幹擾劑,吃下去會對孩子直接產生影響。就算死不了,也會是畸形。”

舒成浩一聽嚇了一跳,“這麼霸道?”

白瑞珍嗯了一聲,“是美國那邊弄出來的,據說是一種正常藥品失敗以後得到的意外。”

舒成浩聽了以後,多少有些猶豫,“會不會……對大人也有影響?”

白瑞珍愣了一下,“不,不知道。”

“要是隻是對孩子有傷害,那倒是還好。可是小溪……”

白瑞珍有些受不了舒成浩的優柔寡斷,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想讓白溪跟他們和好不成?

不過她也不能在舒成浩麵前表現的太過絕情,隻能用帶著悲戚的聲音歎了口氣,“那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是被逼的。我也沒想到叢美玲會這麼狠,竟然想要……”

給舒成浩找了借口,白瑞珍說話的時候就顯得順利了許多。

舒成浩聽白瑞珍這麼說了,心裏也似乎找到了一個好的台階,接著就舒坦多了。

跟白瑞珍一樣,在那裏長籲短歎了一會兒,這才說定了該如何如何。

今天早上她把藥放進白溪的湯裏的時候,白瑞珍就已經想好了要離開的事情。她想著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她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第二天還可以哭訴說是白溪對自己如何冷漠,說不定還會跟這件事情徹底的“毫無瓜葛”。

然而,眼前……

“是不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發現?更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你今天要走?”

白瑞珍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樓正勳。

樓正勳輕笑一聲,“防著我做什麼?你不是挺厲害的嘛?怕我做什麼。”

白瑞珍搖著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樓正勳哼了一聲,直接把門推開。

大門外的人聽見這邊的動靜,也停了下來。十幾個黑衣大漢轉過身,看著樓正勳,“先生。”

樓正勳走上前,看著倒在地上的舒成浩,“成浩兄,感覺如何?”

舒成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指著樓正勳,“你,你,你太過分了!”

“過分?”樓正勳輕笑,上前兩步,“我有你過分?”

舒成浩下意識的不敢看樓正勳的眼睛,黑夜裏,他就像是一匹盯著獵物的狼,用目光狩獵、撕咬,恨不得直接就把自己給撕碎!

舒成浩的心裏顫抖不已,身上更是沒了力氣。

狼狽,再配上他的恐懼,讓舒成浩在麵對樓正勳的時候,沒有了半分的氣勢。

樓正勳抬腳踹了他一下,舒成浩沒站穩,接著倒在一個黑西裝的男人身上。那男人像是嫌髒似的,接著又一把推開。舒成浩就像是皮球,被男人們推來推去,最後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給小溪丅藥,是你的決定,還是白瑞珍的。”

舒成浩心想果然!

樓正勳突然這麼對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接著又怨恨起白瑞珍來,難道她暴露了?

也是想越是憤恨,總覺得他是被坑了!

樓正勳看他那副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有些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你們對小溪下?藥,難道就沒想過會傷害到小溪嗎?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們的外孫,你們就這麼對她?”

舒成浩見已經這樣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要不然呢!你就想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嘛!舒家現在變成這樣,完全是你一手促成的!是,我是讓瑞珍去丅藥,那個孩子遲早會這麼沒了,但是,那不過是個還沒生下來的肉球而已!有活人重要嘛?有舒家重要嘛!白溪?白溪算是什麼東西!自從跟你在一起,對舒家做過什麼好事嘛!把舒家的財產拿走了,卻安心當著樓家的人!不幫著娘家不說,甚至還要跟我們劃清關係!我大女兒已經被你們害沒了,你們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