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著樓老爺子,一個個的嘴已經張的不知道多大了。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該拒絕。
樓宇升先笑了一聲,給樓老爺子夾了一口青菜,“爺爺,你還沒喝酒呢就先醉了?給竟遠的股份,那是因為他是孫子。我們豆苗兒是女孩兒,可不需要那個。”
樓老爺子嚼了嚼菜,皺著眉看著樓宇升,“那給啥?”
“豆苗兒是女孩兒,你看,陳叔公家不是有個化妝品的經銷權?程大哥家也有美妝沙龍。還有其他的叔叔伯伯們,家裏還有什麼遊泳場美容院的,都多少拿出來一點就行了。豆苗兒還小,不嫌棄。洽”
眾人聽了一陣牙疼。
不嫌棄?
眾人簡直想嗬嗬了!你不嫌棄,我們不敢給啊!你不知道自己胃口多大麼!隨隨便便上牙一碰下牙,我們就損失了幾千萬啊!
不過眾人也不敢做聲,說實話,他們這些人都是白手起家,當初就是跟著樓老爺子打天下,後來也是靠著樓老爺子的幫忙才起來的鈐。
現在樓老爺子不過是要那麼一點半點的“回報”,還是讓他們給他曾孫女兒的,作為禮物結個善緣,誰能說什麼?
所以眾人臉上雖然有些不好看,卻沒有多說一句話。
倒是幾個小輩有些憤憤不平,不時瞪樓宇升一眼。
其實他們更想去瞪白溪的,隻是樓正勳在她旁邊守著,他們也不敢放肆。
一頓飯吃的大家心裏心驚膽戰,尤其是陳冰,顯然臉色更是難看。
她頻頻給樓正勳示好,卻被接二連三的給無視了,心裏不痛快的很。
吃完了飯時間也不早了,樓老爺子直接讓人準備了客房,讓他們住了下來。
陳冰的房間在二樓,離樓正勳的房間有段距離。
她上樓的時候,就看見樓正勳扶著白溪回房,兩個人有說有笑,甚至豌豆芽還嘎嘎笑了兩聲。
陳冰回到房間,怎麼想都覺得不舒坦。給陳阿水打了電話,問了一下樓正勳和白溪的事情,心裏的火氣更旺了一些。
在她看來,樓正勳這人已經夠優秀了,外貌一流,家世也一流。而這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追不到,竟然暗戀白溪那麼多年?
再想到自己坎坷的戀情,她心底就一陣不爽。洗完了澡,鬼使神差的,她就穿著睡裙走了出來,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樓家主樓那邊走廊除了植物並沒有什麼裝飾,但是客房這邊卻是在走廊上放了軟沙發的。
最初這個設計完全是為了讓來樓家“開會”的客人們能夠有個相對開闊的環境聊一些正事,隻是後來樓家很少會有一定級別的客人進來,所以這邊慢慢被荒廢了。
今天大家來,下人們這才收拾出來。
陳冰坐在那裏許久,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身上甚至是凍的冰涼,她卻依舊不肯回房間。
豌豆芽半夜要喝奶,白溪奶水並不是很足,而且樓正勳也怕她受不了,就會在半夜的時候給小家夥喝一點水。
豌豆芽飯量很大,一晚上幾乎要吃個三四次,經常讓白溪也幹著急。
正好房間裏沒有溫水了,樓正勳就打開||房門,拿著奶瓶,準備下樓去倒一些水上來。
誰知道一開門就看見陳冰一身稍顯暴露的坐在那裏,愣了一下。
樓正勳住的位置跟客房的部分隔得不遠,中間有大大的走廊割開。平時他習慣了那邊空空如也的樣子,一時間看見一個人坐在那裏,還讓他愣了一下。
接著等看清對方是陳冰,樓正勳就頓了一下腳步。
雖然樓正勳自己覺得自己光明磊落的,但是陳冰穿著輕薄的在那裏坐著,就已經讓人夠膈應了。
吃飯的時候陳冰的目光他不是沒看到,他沒有因此覺得虛榮,甚至覺得惡心。
這種女人,不說人盡可夫,也差不多了。
不是看臉就是看錢,哪有他家白溪珍貴?
看見她坐在那裏,樓正勳拿著奶瓶在門口愣了許久。最後想了想還在嗷嗷待哺的兒子,歎了口氣,這才準備下樓去。
陳冰隻是發呆又不是瞎了,樓正勳一動,他肯定是看見了的。
等看見樓正勳從房間裏一個人出來,她的眼裏都快放光了。
剛進站起身來,也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睡衣似的,就湊過去準備打招呼。
樓正勳穿著保守的家居服,一副堂堂正正的樣子。而陳冰穿著開叉的睡衣,就算是走的再端莊,都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媚勁兒。
樓正勳看她過來,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心想自己是真倒黴。
“樓大哥,”陳冰笑著上前,抬頭看著他,“你怎麼出來了?”
樓正勳往後退了退,跟她保持一臂的距離,晃了晃手裏的奶瓶,“出來給孩子拿水。”說著就要繞過她,準備下樓去。
陳冰的眼裏有些失望,卻還是趕緊轉過身,跟著他下了樓,“我陪你吧,大晚上的,下樓多嚇人。”
樓正勳嘴角一抽,“我是男人。”
陳冰點點頭,“對啊,我知道的。”
樓正勳有些忍無可忍,“陳小姐,我不害怕下樓,還有,我有太太有孩子,我現在是要給我心愛的兒子下樓拿水喝,懂嗎?”
陳冰站在樓梯上,一下頓在那裏。抬頭看向樓正勳,眼底的情意絲毫沒有隱藏,“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我一見鍾情了。”
“對一個有婦之夫一見鍾情?我希望你將這份錯誤的感情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