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浩晨悠悠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趴在一片草地上。他愣愣的坐起了身體,過了片刻,才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剛才自己好像是被車撞了,應該是的。想到這裏,他連忙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除了四肢有一些酸疼,其他部位好像沒有多大問題,難道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自己並沒有被撞,自己隻是被汽車帶了一下。不然怎麼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可是剛剛自己明顯感覺到自己被撞飛了,還瞥到汽車在自己身下飛速穿過。
王浩晨又摸了摸身上,剛才換上的武術服也完好,雙肩包也在,難道真的是錯覺。他抬頭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亮光,隻好借著天上閃閃的繁星四處打量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座小山的山腳下,四周是黑咕隆咚的樹影,還有腳下的小草被微風吹著發出一陣陣沙沙的聲響。看著這黑漆漆的環就,他不由得想到是不是那個出租車司機看到撞飛或者帶飛了自己,趁著自己暈倒的時候,把自己載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拋下自己逃之夭夭了,這天上的繁星閃閃,在城裏是看不到的,隻有沒有燈光汙染的鄉下才能看到,再者剛才城裏還在下著雨,不可能轉眼就雨過天晴滿天繁星了。
王浩晨連忙從雙肩包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好像距離剛才吃飯才過去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這不負責任的出租車司機應該也開不出多遠,估摸著就是本市的遠郊或者鄉下。既然身體沒事,自己還有事情要辦,他就慢慢的站起身來,準備走出這漆黑的荒郊野外,趕緊地回到城裏去,去曉婷的朋友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背著雙肩包,慢慢的在小草和樹木之間尋找著落腳地,過了好一會,總算走上了一條土路,星光下的土路在一片漆黑中格外顯眼,走了半天,路邊連個路牌也沒有,也沒看到有汽車過往,他隻能悶著頭繼續走,想起應該給公司打個電話請幾天事假,撥出了電話撥號界麵卻提示無網絡服務,呼叫失敗。王浩晨趕緊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信號欄那裏竟然提示無信號,王浩晨高高的舉起手機轉了幾圈,依然沒有信號,王浩晨聲討了幾聲差勁的運營商之後,他又趕緊打開導航app,想看看目前身在哪裏,點了一下定位按鈕之後,導航app開始不停的轉圈,提示請稍候定位中,王浩晨邊走邊耐心的等待定位,過了一會,app卻提示無衛星信號,請走到開闊地再定位,王浩晨看了看四周,遠離了路邊的大樹之後,又點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定位按鈕,片刻之後,還是提示沒有衛星信號。
王浩晨看了看四周馬路邊低矮的灌木叢和遠處黑漆漆的山林,一顆心沉到了盆骨,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心裏不禁咒罵起那個司機起來,這人開車馬馬虎虎的,做事也馬馬虎虎的,就不能出事之後查看一下自己的情況再說嘛,自己這毫發無傷的,但是那個司機卻把自己扔到這荒郊野外,而且看著目前的情況,這裏沒有手機信號,沒有衛星信號的,難不成哪個荒山野嶺的,這別沒有被他撞死,被這野外的什麼野獸給叼走了,雖說自己跟著館主學過兩年武術,來了一隻野獸可能還能應付,要是來了一群狼可就要交代在這荒山野嶺了。
想到這裏,王浩晨將手機開了省電模式,塞入雙肩包,感覺到四肢的酸楚已經消失,不由得在土路上加快了腳步,約莫走了十裏地,就發現前方一片漆黑中出現了一絲亮光。看到前方有燈光,王浩晨加緊腳步朝著亮光走了過去,很快就走到了亮光附近,卻是一個古樸的燈籠,裏麵的燭光搖曳,發出微弱昏黃的亮光,盡管燈籠發出的亮光不像電燈那麼明亮,但是在這漆黑的夜裏,也能清楚的照映四周,燈籠是插在一個古舊的門頭上,門頭又鑲嵌在一片土牆之中,隨著夜風吹來,亮光照不到的地方,是一些低矮的房屋的影子,王浩晨估摸著這裏可能是鄉下的土房子,隻是現在這個時代這種土房子也是難得一見,也不知道這個土房子裏麵有沒有人,等不及去疑惑為什麼掛著蠟燭燈籠,而不是電燈,王浩晨便抬手敲了敲門,希望裏麵能有人開門,自己也好問問這是哪裏,順便讓對方幫自己找輛車回城裏,雖然這個土房子看著破舊,隻是如今的村子裏總歸有幾輛車的。
王浩晨敲了幾聲,裏麵就傳來一聲誰呀?王浩晨聽到聲音心裏一喜,有人。有人就好辦,接著門吱呀的一聲從裏麵打開了,門頭上的燈籠映照在一個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上穿著古裝劇裏麵那種短打衣服,王浩晨心說這都大晚上的,大爺下班了都穿著演出服,實在太敬業了。王浩晨來不及多腦補更多的原因,連忙彎了彎腰,對著老者客氣的問道:“大爺,您好,我想打聽下這裏是什麼地方?離城裏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