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的眼睛眯了眯,外麵的聲音沒有任何故意小聲的動作,地麵傳來的震感是有人正在走向這個屋子。

“家主…那個秘術我隻看了幾眼,真的非要這麼著急用嗎?”紫堂真在門外停下腳步。

紫堂家主壓迫的目光還沒有看向紫堂真,他就繼續說道:“如若出現了差錯……”

“嗬…不用擔心,差錯最多隻是換個被迷上的人,若是你帶著全心全意的感情而得不到她,那時的你就會不停求著用秘術捆綁住她了。”

紫堂家主嗤笑著,想到他的夫人,秘術在她身上隻是因為時間而衰弱,直到現在,不還是有用嗎。

紫堂真沉默著,腦子裏不停的勾畫著那秘術的圖案,開門的動作漸緩,紫堂家主給他留足了開門的時間,隻是在門打開的一刹那說:

“現在就用。”

紫堂家主的注視沒移開紫堂真,紫堂真看著床上躺著的葉秋,元力漸漸化作圖案,纏上女孩的腕足,腿根,腰部,和心——

烈斬橫砍向了兩人,未完成的秘術反噬到紫堂真身上,他被那原本纏在少女身上的咒文纏在心髒上,一個不漏的,刻在了心裏。

很痛苦,跪在地上,扶著地板,喘著冷汗直冒的粗氣——那一分分痛苦在反噬中一分分的化作愛意、無法理智的占有、和如芥末般衝入腦子的她的樣貌。

忘不掉。

這過程在時間看來很快,隻不過那痛苦作在人身上,就不斷拉長了時間。

格瑞的刀沒有傷到人,倒在地的那人在月光下很顯眼,下一刀劈向的就是紫堂真。

紫堂家主皺了皺眉,拎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紫堂真,控製的法陣要靠肢體接觸才能使用,這個耍大刀的……

命獸在這麼狹小的屋子可無法助力,紫堂家主拎著人退出門外,門被一刀劈碎,屋內的人沒跟出來,紫堂家主的命獸在他身後被召喚出來——

紫堂家主皺眉看向昏暗的屋內,右窗的白色頭發在月光照耀下吸引人的目光,紫堂家主鬆手扔下被反噬衝擊到昏迷的紫堂真。

聲音莊嚴又憤怒的聲音響徹院子:“追上去!要活的!”

各種各樣的命獸被召喚出來,被騎著坐著追趕著前麵的人——還有大型蜘蛛。

地麵的顫抖距離格瑞越來越近,不能寄希望於躲藏,前麵的兩人…

格瑞從兩人旁邊跑過,說了句抱歉就從葉秋頭上摘下一縷綁著頭發的絲帶,扔給了高個的那人。

那絲帶原本要落在雷獅的頭上,雷獅不想看到這種情況,接下時隻看到了臉頰粉紅睡在那人肩上的少女。

前麵飛禽上被迫帶著認識葉秋的紫堂幻,他推著眼鏡說:“按照這個速度——等等,那人手上的好像是葉秋頭上的絲帶!”

“上!那是幫凶!”作為飛禽的主人,聽到這條消息就直接下了命令,後麵的人一擁而上——

紫堂幻瘋狂搖頭:“萬——萬萬一”

“上啊!!!!奪回真少爺的妻子!!”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紫堂幻被這幅場麵嚇得不敢說話,嗚嗚的眯著眼睛等待那兩人的慘樣——

雷獅舉起雷神之錘,眼睛反射著屬於獵手的光芒:“雷霆——萬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