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弄著萬象重現前的空間,它也隨著我的撥弄轉動。
每一麵路過我,天空延展色的眼睛都要睜開看一眼,那眼睛真好看,似乎其中有什麼故事被我遺忘。
排行榜上本來還有兩千多人,不過是格瑞打了幾隻大怪的時間,人數就少了幾百。
大怪的棲息地大多都是洞穴,隻有那麼幾個肥壯的積分獸,我打著好奇的心思鑽進去看,這裏…原來還有繁衍呢?
格瑞看著我蹲下戳那幾隻睡得暈乎乎的幼崽,連鱗甲都是軟的,沒有任何保護功能。
格瑞看著我似乎有感興趣的動作說:“…要帶著玩?”
我想了想,把他的話轉為更溫柔的意思——“養著?”
我剛搖完頭,就被終端提示的聲音打斷:“任務觸發提示:將幼崽全部安全帶到下一個能撫養它們的積分獸旁邊,獎勵是一萬積分哦~”
我看向格瑞:“…殺掉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格瑞本著可以幫葉秋養的想法想要說話,結果就被下一句話轉換了思想:“但是也不知道味道會不會好吃呢…不過那樣也太變態了些。”
“我們走吧,將它們留給有緣人!”
“……好。”
走出去似乎看到了熟悉的發色,好像是紫堂家族的紫色?
他們家族…有什麼能力來著?
那人戴著眼鏡很靦腆啊,看到有人就趕忙跑到旁邊的樹後躲著,我無聊的拉住格瑞的手,向越來越冷的前方前進。
也就隻有皮膚接觸的地方沒有那麼冷,被他緊握著溫熱個不停。
雖然格瑞打怪的速度是見一個殺一個,但許是那些積分怪都有自己的觀察方法,弱小的,甚至都不會以數量來壓製著他過來找死。
看看排行榜,我的排名在二、三晃著,前麵冰凍的湖很好看,但是穿過叢林就到了這裏……感覺很不合理啊。
湖周圍都有被霜覆蓋的草木了,我往湖中心走了兩步,就蹲下戳戳冰麵,格瑞在前麵回頭等我,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玩心大起的我抬頭看向格瑞:
“我感覺可以釣魚欸!”
格瑞看著我,身高足以讓他看到我的同時,看到後麵的草叢有動靜,格瑞的烈斬…從登記參加凹凸大賽後就沒有收回去過,他靠近站直說:“餌料的話,就用後麵的人吧。”
我乖巧的點點頭,後麵衝上來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因為冰麵傳導震動很好的原因。
蹲著離冰麵很近也是一個原因吧。
格瑞對待不懷好意的人變化很大,初次遇到那個盯著我的人時,他用烈斬嚇一嚇就離開了。
那三年裏基本上是武器都離那些人的脖子很近很近,有時也會給苦頭吃,但好像沒有到死亡這一地步過。
而凹凸大賽啊,或許是參加這裏的人,在格瑞的認知裏,都有為了願望赴死的決心吧。
但有人臨死前還在求饒:‘上有老下有小’ ‘我們隻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錯了,以後絕對會用絕對的忠心追隨二人’
還有臨死前都要惡心一把的“我就是看上那個女的了!不過是女人——給我舔鞋都不夠!”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都殺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