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村子裏的人便把這個祭祀的事情定了下來,每年都抽簽決定祭祀的人選,輪到誰就隻能算誰倒黴了。
聽完村長的講述,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說的和絡腮胡講的故事有太多不同了,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但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個人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已經說完了,你快放了我!”村長的聲音十分嘶啞,這也正常,畢竟他一直在失血。
“放了你,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冷冷道,將匕首緊緊握在手中。
“我說的都是真的,村裏的老人都知道,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如果沒人獻祭,村子就要遭殃了。”村長的表現十分無辜,好像自己這麼做都是為了村子好。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封建的思想實在是害人不淺。
不過,我確實沒打算就這麼殺了他,所以還是從他的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條,將他的傷口都包紮了一下。
“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我將村長的嘴巴重新塞上,然後便離開了地窖。
再繼續問,從村長的嘴裏也得不到什麼真話,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說實話我本人並不是特別的在意。
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些怪物的來曆,或許知道了這些,能讓我們的逃命多一些機會。
等來到地窖外麵,我還沒走幾步路,便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我看著自己沾著鮮血的雙手以及那把染血的匕首,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將匕首丟到一邊,張嘴幹嘔了幾聲,從前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做這種事情,心髒狂跳不止,我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許峰從一邊走了過來,看到我這樣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他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燃一根遞給了我。
我大口大口的吸著煙,足足緩了好一會兒,整個人才逐漸恢複過來。
“這種事情經曆多了就好了,第一次難免都會這樣。”許峰長歎了一口氣,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
“趙海的情況怎麼樣了?”我開口問道。
“暫時來看,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不過人還是沒有醒。”許峰說完給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
“不管怎麼樣,明天我們都要走,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把了。”我將煙頭狠狠踩滅,眼神中也露出從未有過的堅定。
等回去了我就辭職,這種工作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去做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我們幾個人便已經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絡腮胡今天一早去看了村長,後者的失血有些多,雖然我已經給他包紮過了,但村長還是虛弱的暈過去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事兒。
趙海依舊沒有醒,隻能由我們幾個來輪流背著。
許峰向絡腮胡要了一把柴刀當做武器,我的手上除了原本的那把匕首以外,還有從村長那裏拿回來的槍,不過裏麵隻剩下三發子彈了,我把槍給了許峰,畢竟我又不會用槍。
收拾妥當之後,我們一行四人便出發了。
早上,鎮龍山裏起了大霧,能見度隻有不到十米,露氣也重,走了沒多久身上的衣服就已潮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