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高燒退了?這麼早就來看我,真是有心啊!”
喬以衡接過保姆遞來的幹毛巾,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笑眯眯的在褚竣北對麵坐下,一如平常的和他說話。
褚竣北微微蹙了蹙眉,盯著對麵笑容如常的喬以衡。
他一言不發的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才緩緩看著喬以衡,“昨晚,誰去了我家?”
來了來了,果真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喬以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故作“驚訝”的望著褚竣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驚疑不定”的說:“你自己帶著女人回家了,結果你居然不記得了?”
褚竣北皺了皺眉,搖頭。
他白了皙的手指輕輕支著自己的額頭,依稀還能夠感覺到額頭在隱隱作痛,“昨晚在璀璨星光跟趙董事長談完正事兒以後我便回了自己的包廂,沒多久,酒的後勁兒上來了,之後再發生的事情就迷迷糊糊的記不太清了。”
一眼瞥向喬以衡,他淡聲說:“我問過幾個在璀璨星光混的男人,他們說昨晚是你和一個陌生女人帶我離開璀璨星光的……”
“哦……”
喬以衡眯著眼笑了,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一開口就急著否認昨晚的事情自己參與了。
瞅瞅,剛剛要是否認了,褚竣北豈不是會以為他欲蓋彌彰了?
喬以衡將擦汗的毛巾隨手放在沙發扶手上,玩笑的口吻對褚竣北說:“哎,昨晚跟在你身邊那個不是你養在外麵的女人麼?看你倆挺親密的,而且挺漂亮一丫頭……”
“她是誰……”
褚竣北顯然對喬以衡的廢話不感興趣,淡淡打斷喬以衡的話,他此刻隻想知道,那個大膽的女人是誰。
喬以衡聳聳肩,“她是誰我就不知道了,嘖嘖,那是你的人啊,我怎麼會認識?”
褚竣北一臉無奈的看著喬以衡。
聽喬以衡的語氣,昨晚那女人好像跟他挺熟?但他不記得自己跟哪個女人熟到了這份兒上,居然可以蒙混過喬以衡的眼睛……
喬以衡對上褚竣北泛著黑色的眼圈,輕歎了一口氣,舉起雙手:“你別這麼看著我,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昨晚我正好也在璀璨星光,經過一個走廊時恰好遇見你和那個女人出來,我見她一個女人攙著你挺吃力,於是就主動開車送你們到你家了,然後我就回自己家了。”
喬以衡聳聳肩,將自己和昨晚的事情撇清關係。
而且他也成功的做到了。
褚竣北原本抱著一丁點希望,可見喬以衡這麼說,半點不像假話,他也沉默了。
昨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喬以衡見褚竣北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又試探著說:“你大早上的跑來我這兒問這些做什麼?難道你醒的時候她不在你家?不對吧,我昨晚見她挺緊張你的,照理說……”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喬以衡忽然一臉八卦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而且她一大早的失蹤了?”
褚竣北抬頭,目光森然的冷哼一聲,“的確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打碎了我三百多萬的古董,還敢跑了!
該死的女人,最好別讓他抓到,否則她死定了!
喬以衡看著對麵那眼神幽冷的男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嘖,幸好綰綰腦子沒死機,跑得快,不然現在得被褚竣北剝掉幾層皮!
正在喬以衡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褚竣北的問題又拋過來了……
“阿衡,如果再次見到那女人,你能不能認出她來?”
褚竣北眯著眼,一字一頓的問喬以衡。
很顯然,他如今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喬以衡身上了。
喬以衡怔怔的望著褚竣北,糟糕,看樣子褚竣北這回是不找到綰綰誓不罷休啊!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一了夜之間砸掉了三百多萬,誰還能淡定?
他遲疑了一下,覺得自己要是一口否定會顯得太假,要是說自己能夠認出來,又怕到時候褚竣北揪著不放,其實一切都是他自己做賊心虛,他就是直接說自己認不出來,褚竣北也根本不會多想什麼。
喬以衡想了半天,最終給了一個模棱兩口的答案。
“其實我現在也不太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子了,不過我猜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能夠認出來吧!”
褚竣北眉頭皺得更深了。
喬以衡說他不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子了,也多半不會認出她來,那現在他上哪兒去找那女人?該死,早知道就在家門口安一個監控攝像頭了!
他皺眉,璀璨星光這種大型夜場居然沒有監控攝像,也該死!
正在褚竣北想著怎麼抓那女人時,樓上傳來了一丁點動靜。
褚竣北不解,而喬以衡則是膽戰心驚了……
誰都知道喬家二老一年有三百天都不在家,樓上的人當然是在這兒留宿的蘇綰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