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滾,還等何時?
蘇綰綰抬頭對褚竣北抱歉的笑笑,“褚先生,那您忙,我先去準備上台的事了!”
說完,她一轉身就溜走了。
褚竣北一直噙著笑看著任盈盈當著他的麵和蘇綰綰串通一氣,雖然他看出來任盈盈是在幫蘇綰綰解圍,但這裏畢竟是任盈盈的地方,他是客人,怎麼著也得給主人三分薄麵不是麼?
因此,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任盈盈……
“任老爺子教出來的女兒,果然不一般。”
任盈盈笑嗬嗬的無視了這句話,“綰綰歌唱得還不錯,褚先生要去聽聽麼?”
任盈盈本來隻是一句客套話,她壓根沒想過褚竣北會真的點頭。
她當時心想,褚竣北是跟朋友來的,應該不至於為了聽蘇綰綰唱歌就丟下朋友不管,可她想錯了……
“好啊,正好閑得慌……”
褚竣北挑眉,攤開手,紳士的示意任盈盈走前麵。
任盈盈一陣黑線,靠,褚先生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也怪我自己,靠,幹嘛要邀請他一起!
褚竣北和任盈盈走到任盈盈房間門口時,蘇綰綰正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喝水。
褚竣北看著她喝水喝得那麼急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剛剛她好像是真的嚇到了。
不過,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呢,她就嚇成這樣了,他要是真做了什麼,她難道要去死一死麼?
任盈盈看著喝水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任盈盈輕咳一聲,提醒蘇綰綰。
蘇綰綰迷茫的循著聲音望向門口,發現褚竣北時,她驚得連手中的水杯也晃了晃!
他怎麼會來!
任盈盈扶額,“褚先生對綰綰你的歌喉很感興趣,想來聽一聽。”
蘇綰綰整個人都懵了。
她剛剛以為任盈盈隻是替她解圍才說什麼讓她上台表演的,結果竟然不是解圍麼?
她竟然要真的上台表演麼?
看到褚竣北那張明明陰沉的臉,她為什麼有一種幸災樂禍、喜聞樂見的錯覺?
算了算了,管他是為了什麼而想聽她唱歌呢,現在能夠躲他遠一點就趕緊躲,別說去唱歌,讓她趕緊去做服務生都行!
隻求,這尊大神能夠別再盯著她就行……
蘇綰綰放下水杯,擠出一絲笑,勉強的說:“那什麼……我剛剛口渴了,喝點水先潤潤喉,我現在就上台!”
她站起身來,僵硬的笑著往門口走,眼神都不敢往褚竣北身上瞄。
褚竣北勾起一絲短暫的笑,很快就恢複如常,側身給她讓了讓道。
她瞅準機會趕緊往前麵的舞池那邊跑,仿佛跟褚竣北站在一塊兒,是最大的痛苦。
褚竣北和任盈盈見蘇綰綰已經走了,也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舞池裏高高的舞台上,蘇綰綰正在跟駐唱歌手交談。
駐唱歌手是認識她的,知道她是任盈盈的好閨蜜,因此一聽說是任盈盈讓人來唱歌的,駐唱歌手唱完以後馬上就準備退了。
蘇綰綰趕忙拉住他……
“帥哥,我其實不是來唱歌的。”
蘇綰綰堆滿一臉的笑,對駐唱歌手說。
歌手訝異的望著她,心想,難道是自己聽力出現問題了麼?
她剛剛的意思不就是任盈盈讓她來唱歌的麼?
蘇綰綰清亮的眸子在下麵掃了一圈,立刻就發現了跟發光體一樣的褚竣北,頓時收回目光。
那個男人,不管在哪兒都是個讓人矚目的發光體,哪怕人再多,想要找他也是很輕易的事情,往最多人看的地方看過去,一般都能看到他。
蘇綰綰壓低聲音跟駐唱歌手說:“咳咳,我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你們家老板娘的意思是,我呢,就上來露露臉而已,仍舊是你唱……”
她指了指一旁的鋼琴,“我彈鋼琴,你唱。”
駐唱歌手有些受寵若驚的望著蘇綰綰。
他在這兒唱了快兩年了,兩年裏,不止一次見過蘇綰綰彈鋼琴。
或許蘇綰綰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他卻記得很清楚,這個人叫蘇綰綰,一手鋼琴彈得特漂亮,隻不過她一個月可能就上台露那麼一次臉,這一點讓人很遺憾。
不過他也聽任盈盈說過,蘇綰綰不想太露臉,好像有什麼苦衷……
別人的事情他不清楚,他隻知道,現在這個彈琴彈得很好的女孩子,要為他彈鋼琴,和他合作……
這樣的機會,心裏不激動是假的。
畢竟,蘇綰綰不僅彈琴彈得好,一張臉也很清秀,不同於酒吧裏那些“公主”的嫵媚,她是一種讓人覺得舒服的中性美,看著她,心裏就會安寧。
褚竣北去吧台那裏要了一杯酒。
正端著酒杯準備回任盈盈的貴賓區時,悠揚的鋼琴聲傳入耳中,他手指一頓,驀地看向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