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長果然不察防,下身正中,登時如遭重錘,一片麻木痛徹中蹬蹬蹬退了好幾步,麵現極度痛苦之色。楚凡一腳踢出,隻覺得心身倍爽,哇哇亂叫,竟然就此矮身,一招葉底摘桃使出去,可不正摘了個結結實實?蘇道長一句無量天尊說了個半截,眼睛如學金魚般鼓出,精鋼桃木劍早丟在一邊,緊著護命根子是也。而且攻敵所必救,一手抓緊了楚凡的手腕子,另外一手便一巴掌扇在了楚凡的耳門上。
楚凡吃了這一巴掌,登時耳朵裏百鳴齊奏,百音齊來,身體似欲暴漲欲裂。他本來便是愈挫愈強的性子,更兼以打耳光這等奇恥大辱,使他周身如遭電擊,猛地裏往前一撞,竟然硬生生扯著蘇道長那話兒將他撞翻在地上。而楚凡也一頭拱在了蘇道長的肚腹上。此時也,楚凡渾身上下,百力齊生,似有無窮的力量,昂揚激蕩。當即手使勁一旋。趁那蘇道長嗷嗷慘叫的當口,張開他那惡狠狠的伶牙利齒,照著蘇道長的腰眼便是狠狠一咬。
咬了不說,一大串髒話還脫口而出。
“你媽了個頭的王八羔子,敢在你爺爺頭上動土,你個王八羔子臭道士胡子一撅,爺爺便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你丫的騙錢就騙錢,爺爺也不揭穿你,隨你掙兩個零花銀子見好就收得了。可你丫的硬是鬼迷心竅踩鼻子上牆欺負起爺爺來沒完沒了,竟敢打你爺爺的耳光?爺爺不扯斷你的錘子,當爺爺瞎吃幹飯,怕了你龜兒子啊?”
楚凡一邊罵,一邊又是咬,又是打,時不時伴隨著“啊?哇?唉喲”之聲,卻是蘇道長慘叫。蘇道長自然是高手,可高手雖厲害,襠部卻是脆弱之地,楚凡又是存心,哪裏會手腳下留情?不過高手就是高手,蘇道長也當真了得,空餘的那手行動如風,但見楚凡身上破布不斷飛出,塵沙齊揚,可就是抓不到楚凡的一絲兒皮肉。卻原來楚凡這家夥為了鍛煉身體,腿上身上密密麻麻的披了一層細沙袋。也虧得沙袋救了他。
塵沙飛揚,慘叫連連的當口,楚凡也不知一口咬在了蘇老道的什麼地方,隻聽得嘎嘣一下,門牙劇痛,楚凡下意識的一鬆手,便被那蘇老道一腳踢得翻飛了開去。打手一抹,滿嘴是血,也不知破了哪裏。楚凡爬起身來,正想再趕上去打。卻見那蘇老道身上突然泛起一圈兒灰色的迷霧,蘇老道鬼叫一聲,就此無聲無息。那灰霧卻愈加濃厚了。
與此同時,氣溫驟降,似乎突然從暖春來到了數九寒冬。林道長大驚,急忙扶了姐姐楚夫人,欲待再拉楚凡的當口,驀地裏緊刮起一通狂風。狂風過後,所有人等,竟然全被吹出了楚凡的小院,竟然隻留楚凡跟那人事不省的蘇道長在裏麵。林道長急忙上前,卻見院中空空,兩人都不在當地,屋門卻緊閉,而且冷氣逼人,竟然門窗全都被堅冰死死凍住,不由傻眼。
到底出了甚意外?為何會冰封門窗?這等等念頭也顧不得追究究竟了,施展法力,先破門救人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