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問些什麼,恕我無可奉告。不過,還是感謝你剛剛的好意,以及這杯酒。”時遷說著,舉起了酒杯,說完便要回到他的朋友們身邊。
“我猜你應該知道,你父親一直留在美國不回來的真正原因吧?”蘇語晨問。
時遷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手中的酒杯在空中懸停。
他緩緩轉身,驚訝又疑惑地看著蘇語晨。
“我知道你父親在美國處理的事情相當重要,甚至可能牽涉到很多人的秘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可能對你產生影響?”蘇語晨直視時遷的眼睛說。
時遷沉默了片刻,隨後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語氣平淡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父親在美國做什麼,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聯。我現在隻想著好好享受我的生活,和朋友們在一起。”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蘇語晨能感覺到他話語中的冷淡和疏離。
這個話題顯然是時遷不願意觸及的,而她也不再適合繼續追問。
“如果你不想說,我能理解。隻是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可以隨時來找我。”
她微笑著說完,轉身離開了齊遷。
時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再次舉杯,卻發現那杯酒已經變得冰涼,無法安撫他內心的疑惑和苦澀。
對於他的父親,時遷確實有很多未解的疑問。
他一直試圖不去想,然而這些疑問卻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裏。
時遷重新回到朋友聚會中。
許茵一直凝視著他和蘇語晨交談的背影,察覺到他回來後的情緒異常。
許茵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時遷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他低下頭,片刻之後抬起,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許茵說:“沒什麼,隻是有點累而已。”
許茵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眉頭微蹙,顯然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她再次問道:“你和蘇語晨剛剛談了什麼?你的情緒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時遷猶豫了一下,他不打算將他和蘇語晨的對話告訴許茵。
“我去一下洗手間。”時遷起身,對繼續凝視著他的許茵說。
他走進酒吧的洗手間,憤怒地揮出一拳,猛擊洗手台,洗手台發出深沉的回響。
他的拳頭被洗手台邊緣劃破,血液從傷口滴落。
酒吧的燈光昏暗且迷離,他的影子在洗手間門上扭曲且模糊。
他吸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沙啞的疼痛。
他看著血液從傷口流過洗手台邊緣,然後被無情的排水口吞噬。
他的心情就像這洗手間,潮濕、陰冷與孤獨。
正當他還沉浸在憤怒的思緒中時,洗手間的門突然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
“是我,白薇。”
那個聲音,他能聽出是那個前幾天摔倒被他接住的女生。
他洗掉手上的血,但血仍不斷滴落。
他打開門,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問道。
白薇回答道,“其實這是我爸開的酒吧,剛剛看到你好像不開心。”
他看著白薇,半晌無言。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已被察覺,或者他沒預料到會在這裏遇到白薇。
他點點頭,道:“謝謝你,不過,我想這與你無關。”
白薇看著他那隻流血的手,關切地問道:“疼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包紮一下?”
他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