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真的在認真塗藥,江清歌又問他剛進門來幹什麼。
傅深這次回答了。
“有個會議要開,領帶有些髒了,我來換一條。”
江清歌看著男人領帶上的一個小黑點,無言以對。
“那你不先換領帶去開會?”
傅深不在意:“沒事,不急,下班前開完就行。”
他一副輕描淡寫,不在意的樣子,江清歌反正是驚呆了。
【傅深不是工作狂嗎?現在有這閑工夫給我塗藥了,竟然還說開會的事不急。】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是因為我覺醒了,所以他也覺醒了嗎?】
傅深眉頭皺起,什麼覺醒?是想明白的意思嗎?
應該是,可他想的一直很明白。
算了,每個人的精神世界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妻子的腦子裏偶爾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正常。
傅深塗完藥,洗了手,換了一條領帶後,就離開了房間。
江清歌從角落裏,拿出自己好久都沒用,已經落灰的筆記本,本來要發消息問廖清鶴關於劇本的事,大兒子又來了。
她隻能放下電腦。
傅奕明剛進來,就聽到了母親心裏嘈雜的聲音。
【房子那麼大,你們是沒去處嗎?天天往主臥這邊跑,我都沒多少私人空間。】
【回頭租一個房子,當私人空間好了。】
傅奕明無語,要不是奔著今天發生的事,他都懶得來找這個‘廢物’母親。
他一眼就看到江清歌放邊上的電腦,黑漆漆的,什麼牌子標識都沒有,看著還很笨重。
有點嫌棄,他馬上轉移視線。
“媽媽,騎馬場老師剛給我打電話,說之前給我安排的小白出了問題,今天有學生騎小白被摔傷了。”
傅奕明的表情有些凝重和不悅。
騎馬場練習的馬雖然大家都能騎,可他的小白是爸爸送的,專屬於他的,被人偷騎他已經很不爽,現在還出事被他知道了。
江清歌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摔了?嚴重嗎?”
“很嚴重,已經送醫院搶救,老實說很可能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最好的情況也是會一輩子跛腳。”
傅奕明說著,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
這和母親所說的‘他的結局’,真的很像。
本來以為,他不去就不會有事,沒想到是換了個人出事。
江清歌想到什麼,表情突然嚴肅:“兒啊,雖然這件事發生很突然,但如果今天去的是你的話,可能就是你受傷,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我都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
傅奕明也想到這個可能,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媽,馬場是你們江家開的。”
江清歌一拍大腿:“我家開的又不關我的事,你放心,媽一定給你查清楚。”
到底是她親兒子,而且她欠了兒子很多,這件事一定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