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傑肯定的回答道。
對於周俊傑的話,劉家輝沒有直接回答他是站起身來,看著窗外滿山的28集團軍陣亡將士公墓默了好大一會才道:“俊傑,你是怎麼想的?你是準備去國外還是想留在國內?”
“總座,您說我們,不,國民政府能不能堅守住長江防線?代總統與**舉行的和談能成功嗎?高海寬在信上說無論和談能不能成功,共軍都要渡江。難道**就不能象民國二十五年那樣,放國民政府一馬嗎?”周俊傑沒有回答劉家輝,而是提出了一連串的回答。
“長江防線?那不叫長江防線,叫長江漁網還差不多。**雖然在長江防線上布置了在宜昌至上海間1800~公裏的長江沿線上,共部署了115個師約70萬人的兵力。但是這些兵力是怎麼部署的?”
“還是老樣,一線平鋪,即有防禦重點,也沒有防禦縱深。70萬人平鋪在1800多公裏的防線上,處處設防,隻能處處被動。抗戰打了八年,類似的虧吃了無數,卻始終不長記性。”
“你的正麵,也是西集團個師約25萬人,布防於湖口至宜昌間近000公裏地段上。25萬人撒布到1公裏的防線上象什麼?就象一鍋湯中撒了幾粒鹹鹽。一旦**全線突破,這麼點部隊能起到什麼作用?**裝備最精良的四野先遣兵團已經南下,直逼武漢外圍。”
“而東集團75個師約萬人,布防於江省湖口至上海間800~餘公裏地段上。雖然兵力多於西集團,防線也遠比西集團短。但是這75個師的質量卻遠不如西集團。”
“東集團的各部隊,除了置於上海的幾個軍裝備和戰鬥力尚可之外,大多是在江北被殲之後重建的,甚至有的部隊是幾次重新組建。抗戰保存下來的老底,大多已經打光,沒有戰死的,現在基本上都成為了**最好的補充兵員。現在這些重新組建的部隊都殘破不堪大用。”
“這些幾次重新組建的部;,不僅官兵的素質遠不能與之前相比,就是武器配置也相當的差。甚至有的部隊幾個人才有一支槍。**在之前的戰鬥中輸的慘了,老本基本賠光了。”
“集團的兵力雖然不如東集團多,但是基本上是以之前沒有受過重大打擊的桂係部隊為主要作戰部隊。桂係部隊雖然裝備差,但是戰鬥力卻不容小視。而指揮西集團的那位小諸葛的能力也要比那位誌大才疏的京滬杭警備總司令要強的多。”
“那位京滬杭警備總司令,能在日軍已經成了強弩之末的情況之下,在豫中會戰中幾天的時間失地千裏,喪師辱國。這次,麵對氣勢正盛的共軍,我看也相當的玄。”
“江對岸的上萬解放軍如今早就今非昔比了。幾年來的內戰**丟光了老本家卻發足了洋財。數量龐大的美援裝備、德式裝備還有那些法式裝備,如今都成了人家的戰利。“
”不說別的,僅僅徐蚌會戰,幾十萬裝備最精良的**全部束手就殲,多少重武器落到人家的手中?**如今不僅在戰鬥力上已經遠遜色與對手連武器裝備也不能和人家相比,軍心、士氣皆已經低落至穀底,拿什麼守住長江防線?”
“可**還有強大的海空軍,現在僅僅在長江上**就集中了第二艦隊和江防艦隊兩個艦隊上艘大小艦艇,還有空軍的大隊計飛機300~餘架分置於武漢、南京、上海等地隨時可以支援陸軍作戰。有如此強大的海空軍力量協助作戰也不行嗎?”
對於劉家輝的分析回答,周俊傑還是很信服的。但是他多少有些不相信,解放軍能在沒有海空軍的掩護之下夠強渡長江成功。畢竟長江是中國第一大江河,不是那些小河溝。
“海空軍?**在與**交手的時候,什麼時候有過空軍優勢過?不是照樣打勝仗?而且到了夜間,空軍還有用武之地嗎?長江的江麵雖然寬闊是畢竟不是大海,重炮的火力還是可以輕易的打到對岸。”
“那些軍艦雖然可以封鎖江麵,但是長江這麼長,這些軍艦又能封鎖住多少?同樣道理,北岸的炮彈能打到對岸上的**陣地,就不能打掉江麵上的軍艦?況且在已經軍心、民心喪失餘燼的**,海軍能不能穩定的住還兩說。”
“長江防線是守不住的。麵對無論是在質量上還是占數量上的對手**已經沒有任何挽回敗局的希望了。你不要在繼續抱著幻想了,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至於你說的**會不會放過國民黨一馬?**即不是沽名調譽的楚霸王。也不是那些視線狹窄的農民起義者。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霸王。**是不會做養虎為患的傻事情的。”
聽到劉家輝說完,周俊傑徹底的沉默下來大一會才抬起頭道:“總座,我想留在衡陽。我當初既然答應您要照顧好山上這幾萬弟兄,我就要做到有始有終。還有在南、衡陽的這些陣亡將士的遺屬,我不能拋棄他們。”
“我不想去外國或是香港、澳門去做寓公。我知道我要是去國外,您不會虧待我們這些跟您多年的老部下。但是,總座,我的根在這裏,在中國。我的魂在留在了這裏。國外雖然好,但那不是家。”
“總座我想留在衡陽,不管時局怎麼變化,我都會堅守我當初對您的承諾,照顧好陣亡弟兄的墓地還有那些遺屬。現在咱們28集團軍陣亡的將士都在這裏,總要有一個人留下陪陪他們。”
聽完周俊傑的話,劉家輝眼睛濕潤了,拍著周俊傑的肩膀道:“好兄弟
信你。俊傑,不僅僅是你的魂留在了這裏,我也是。
我這次來衡陽,就是跟兄弟們做最後的道別。要走了,不來看看,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我不能留在國內,你如果有機會和高海寬他們見麵,替我說一聲抱歉。不過俊傑,你相信我一定會回來的,回來陪伴這些弟兄的。”說到這裏劉家輝沉思了一下又道:“人做出承諾不重要,重要的是堅守住承諾。”
“我相信您,總座。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這些陣亡將士公墓的,我會等你回來的,我一定會履行我對您的承諾,對這些弟兄們的承諾。”周俊傑堅定的點點頭。
想及那一天與劉家輝的談話,周俊傑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總座這回來就是在臨走之前,多陪陪躺在這裏的幾萬名弟兄,順便與他們做一個道別。
劉家輝在衡山下直住到了20日,被吹噓為固若金湯的長江防線一夜之前全線被突破才在林海容、蕭明的催促之下,才在衡陽登上了一架此刻已經抵達上海前來迎接他的趙永剛、許洪亮包下的民航飛機,趕往上海(隋末最新章節)。
在登上飛機前輝將封厚厚的信交給前來送行的周俊傑道:“俊傑,你如果能見到海寬他們,將這封信交給他們,並托他們將這封信移交給**領導人。”
“總座,咱們儲在常德那批武器裝備怎麼辦?是移交給白長官還是全部炸掉?”接過信件俊傑鄭重的揣進懷裏之後,問道。28集團軍在常德的武陵源還儲備了抗戰期間沒有使用完的武器裝備,以及繳獲的一批日式武器裝備。
在這批裝備中僅僅步槍就有多支,還包括數量巨大的輕重機槍,衝鋒槍、卡賓槍及近千門各種口徑的火炮、迫擊炮。還有大量的彈藥。這些武器裝備足夠武裝一個兵團的。要是一旦處理不好,這些武器恐怕很有可能成為目前已經缺乏武器的**各派係搶奪的目標。
這批武器裝備的詳細備地點隻有劉家輝、許洪亮、周俊傑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就連高海寬也不知道。在抗戰勝利之後俊傑幾次請示處理辦法,但是劉家輝一直都在拖延,始終沒有表態。現在長江防線已經被全線突破,在不處理恐怕就來不及了。故此周俊傑有此一問。
劉家輝看著周俊傑思下道:“告訴那個警衛團,這些武器一定要保存好。等解放軍抵達之後,全部移交給解放軍。這些武器在他們手中起到的作用會更大。”
“於白長官那裏,就不要了。國內戰爭打到現在,國民經濟已經瀕臨崩潰。我們就不要去拖延民眾結束苦難的時間了。”
說到這裏,劉家輝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周俊傑道:“俊傑留在衡陽,一切以安全為主(重生之資源大亨全文閱讀)。實在不行就去香港,找到這個地址。到時候自然將你送到我這裏。”
“你要是留在大陸什麼都不要說。記住,管好自己的嘴萬不要發表什麼意見。什麼政治運動都不要參與。”說完之後,劉家輝將周俊傑緊緊的抱住:“好兄弟一定要保重,如果實在不行,就不要堅持。去香港找我。”
良久,劉家輝才鬆開周俊傑,向周俊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才轉身上了飛機。
周俊傑在劉家輝上飛機之後,並沒有離開機場。而是一直站在停機坪上看著劉家輝的飛機滑行、離開跑道。看著飛機在衡山,28集團軍烈士墓地的上空盤旋了數圈之後,一昂鑽進了雲層飛的沒有了蹤影才轉身返回自己的司令部。
劉家輝在抵達上海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一邊幫掌管劉家生意的哥對此時已經將大部分產業轉移到國外的劉家留在國內的產業進行最後的處理,一邊對自己的那個“追魂計劃”進行最後的準備。
此時,執行他這個計劃最核心的幾個人已經在去年年中,完成了最終培訓,混入最後一批被遣返的日本僑民和日軍戰俘,已經抵達日本。至於那二名殺手,也在去年完成了最後的培訓,分別從緬甸、泰國、香港、澳門等地,分別手持幾國護照陸續抵達日本。
現在,劉家輝所要做的是對還停留在上海的人員和物資進行最後的收尾,將這些人員和物資分別轉運到香港和澳門,在這兩地建立聯絡點。本來這項工作是由李有根負責。
但是在劉家輝抵達上海的時候,李有根正在香港部署對這些人員和物資的接收工作,無法分身(暗黑之骷髏王全文閱讀)。劉家輝就順手將這項工作接手了過來。
劉家輝一直忙碌了將近一個月,直到5月1,解放軍已經對上海外圍發起了攻擊,上海外圍已經響起隆隆的炮聲劉家輝才完成最後的工作。此時,一架趙永剛包租的大型cv240機已經在虹橋機場等候多日了。
5月15日,劉家輝在擔心位於市區外虹橋機場失守,被隔斷在上海,無法離開,一直催促他的趙永剛和許洪亮、張恩華、林海容的陪伴下,在上海虹橋機場登上了飛機。
在登機之前,劉家輝深情的最後凝望了一眼這片他深深眷戀著的熱土。才轉身登上飛機。劉家輝知道自己這一走,至少二十年之內是回不來了。在臨上飛機之前,劉家輝對著身邊的許洪亮幾個人道:“寧戀本鄉一捏土,莫圖他國萬兩金。我們今天的離開,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回來。”說完轉身不在回頭,快步登上了飛機。他怕自己在多看一眼,會再也舍不得離開。
1945年5月15日,劉家輝從上海乘飛機離開了中國,轉道新加坡,在新加坡稍做停留之後,直飛美國。劉家輝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等他再一次踏上故國的土地的時候,中國大陸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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