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你發什麼呆呢?你想要的假期已經來了,你不打算度假嗎?”白珩笑著拍在景元的腦袋上,並不疼。
“假期?”景元似乎在思考著白珩的話,腦子有些混沌。
“但願你不會又去丹鼎司度假。”鏡流的聲音從景元的身後傳出,熟悉的寒意從背後襲來,讓景元打了個寒磣,這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歸。
“景元。”丹楓和應星叫著他,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形影不離,戴著護腕的兩隻手十指相扣。
“大家,都還在,真好。”景元終於是笑了出來,朋友沒有離去,師父也沒有墮入魔陰身,一切都向著好的地方發展,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景元?你怎麼了?怎麼還哭了?”白珩注意到了景元的眼淚連忙拿出手帕遞給他,他們都因為景元聚了過來,朋友的關懷不斷溫暖著景元孤獨落寞的心。
“景元,今天怎麼了,你可不是什麼愛哭鼻子的人,你都兩百多歲的人了。”應星調侃道,丹楓隻是看著景元並沒有說話,畢竟應星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甚至看著景元哭成那般狼狽的模樣還是有些在意,還有一絲疑惑。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裏你們都走了,留我一人在羅浮,我怎麼都等不到你們回來,我……”景元哽咽道,似乎他想將他所認為的噩夢裏度過的幾百年的苦痛和委屈給哭出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露出原本的他,他不是什麼羅浮將軍,他隻是一個有朋友關心,有師父疼的孩子。
“這樣啊…”白珩歎了口氣微笑著說著,連同其他四人身上都冒著星星點點的金光。
“對不起啊,景元,我們也不想離開,可是我們都有自己苦衷……”他們的身體逐漸消失著。
“不,不要,你們又要丟下我一個人嗎?我已經撐了七百年了,好累,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走?”景元的哭腔帶著乞求,這是一個夢,是他從一開始都發覺的一個美夢,現實中的他太累了,好不容易才能見到記憶中的他們,他不想麵對沒有他們的現實,沒有他們的仙舟,沒有他們的明天,他真的累了……
“白珩,丹楓,應星,師父……”
“景元,犧牲是我自己的抉擇,我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和仙舟的毀滅,這不是你的錯,別再這麼折磨自己了。”白珩化作粉塵散去。
“景元,你做的沒有錯,長生種的宿命是魔陰身,我既以墮入魔陰便就是仙舟的敵人和威脅,唯有除去我才能保仙舟安全,你沒有優柔寡斷,為師很高興,你也切不可陷入回憶,向前看,未來還會有一線希望。”鏡流不同於景元記憶中的她,此刻她為數不多的溫柔慈愛的摸了摸景元的頭然後化作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