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駛離流雲渡,第一次接觸星槎三月七的臉上布滿了好奇,手裏的相機也拿起記錄下星槎之上所看到的仙舟景象。
“哇,仙舟真的好大啊!”三月七還是一如既往的發出感歎。
“楊叔不是給我們說過仙舟很大了?三月你又忘了。”穹笑著調侃著三月七,頭也望向了星槎之外的風景。
“這不一樣,剛剛咱們是在地上走著的,視野不開闊,而且剛剛在流雲渡的那個地方好多集裝箱擋著的,根本就看不到什麼,隻有那些大的集裝箱,現在就不一樣了,咱們可是在天上,下麵的景色一眼就能看到輪廓。”三月七反駁的有理有據,穹隻得舉起雙手投降。
“楊叔說的也沒錯,不過在星槎之上看到的和自己心裏想的還是有些區別的,它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光是流雲渡都這麼大了,那整個仙舟我都不敢想!”
“三月,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從仙舟大門進入的?仙舟的全貌你不是應該知道嗎?”
“咳咳,那個,那個嘛……”我才不會告訴你自己全都被那個大門吸引了,完全都忘了看仙舟的整體布局了。瓦爾特似乎看出了小三月的窘迫便開始了轉移話題。
“不知停雲小姐打算將我們引至何處?仙舟之上如今還有多少安全的地方?”
“恩公不必擔心,下一站是星槎海,小女子想將各位帶至天柏司處。”停雲停頓一刻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語不妥便又解釋到,“各位恩公請勿慌張,小女子不會坑害各位恩公,隻是仙舟之上的危機理應是仙舟人內部自己解決才好,隻是這次的危機就有些棘手,畢竟星核是外人帶入仙舟之上的,所以來的仙舟之外的客人都得經過天柏司的記錄審查,雖然小女子也覺著這般對客人不妥,但非常時期難免會有些對應的措施,還請各位恩公體諒……”停雲聲音帶著深深的愧疚,明明是來幫忙的卻被當作懷疑對象,這多少會讓人有些心寒。
“無妨,非常時期的必要手段,我們我能理解。”
“沒事沒事,我也能理解,畢竟也是對於外來人的過度信任也才讓仙舟遭受這場的無妄之災,這任誰也得警惕嘛不是。”
“我不理解!”穹反駁到,表情的嚴肅一看就像是裝的,“才怪。”稍稍皮一下緩和氣氛也不失一種好的方法。
“各位恩公,星槎海就快到了,還請”稍安勿躁,馭空姐姐也接到星穹列車抵達仙舟的消息,想必此刻正在天柏司等著各位的呢。”
……
“…汪汪汪…”諦聽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氣息,身子不由得顫抖,聲音也變得細小好像是被什麼鎮住了或者是下意識的放小音量,深怕什麼人聽到一般。
彥卿看著前方背對著他迎著月光的白發劍士也停下了腳步,月光之下凝結起的劍刃以及腳下躺著的幾具冰雕。
“傻狗,你…怎麼…了?怎麼發…發抖啊?”機巧鳥也看到了前麵劍士和前麵躺著的幾具沒有生命特征的冰雕顫抖的發生,試圖用話語來讓那人以為自己沒看見什麼,隻是那個隻會騙自己而已。
“…嗚汪汪…汪汪…汪”[笨…笨鳥,你還不是在…發…發抖,還說我…我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那人好像本來就自己是這個樣子…]
彥卿眼皮跳了跳,他能理解諦聽的那股恐懼怎麼來的了,畢竟它自己七百年前的祖宗留在鏡流的手上受過教訓了,隻是不知道這股恐懼還能血脈相傳……
別看如今的諦聽是那麼的聽話效率,最早的時候可是讓一眾仙舟人頭疼不已,不服管教還愛惹事,關鍵是闖完禍每次都跑的無影無蹤,就算裏把它抓回來它一賣萌就讓人惹不住心軟,根本就做不到責備,讓那些人很是難弄。好在鏡流出手治了它們,將它們訓為如今的效率高還討人喜歡的可以充當吉祥物的諦聽。
鏡流微微偏過頭看著他們,那倆立馬被定住,似乎都放棄了抵抗,隻有彥卿直視著那被黑色眼罩蒙蔽的雙眼。
微風拂過,那些冰雕順勢化作粉塵消失在天地之間。
“您回來了。”彥卿恭敬的說著,鏡流的樣貌與七百年前沒有變化,唯有她如今周身的力量波動讓人不敢靠近,以前隻是單純的寒冷如今這股寒冷中參雜了陰冷,似乎是彰顯主人她本身的狀態也是如此,純粹的力量被腐朽的豐饒力量所沾染,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與之對抗保留自己的自主意識,但她也不再是曾經的她。
“許久不見了,景元收養的小獅子。”鏡流的聲音沒帶一絲情感,似乎隻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兩人就在這片被月光照射下的空地上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