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航並沒有嚴令他的部隊要如何如何,他隻是從人性化的角度去給廣大士兵分析了一下他們口袋中的錢應該如何去更加合理的使用,而且在最後宋雨航還暗示,日本女人也就現在看著稀奇,等打到了日本就遍地都是了,到時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無疑宋雨航的話是極具煽動性的,最為主要的是他的那筆所謂的經濟賬,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幾乎是每一名普普通通中國士兵最大的理想和人生目標,對於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中國士兵往往執著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而黃埔出身的年輕軍官們早就把目標盯在了醫院和政治部宣傳處,對於眼前這些不能夠稱之為誘惑的誘惑,他們顯得格外的潔身自好,對那些搔首弄姿的吧女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即便是一些個別的中國士兵的心思活動了,但是在排、連、營三級基層單位長官的不斷監督和善意的提醒下,他們也很難有犯錯誤的機會。
就在美國大兵們在為吧女大打出手的時候,設立在中國營區內的二個酒吧可謂是門可羅雀,裏麵的吧女竟然比酒客多出了許多許多,而且這些酒客都是以參觀中國遠征軍營地名義進入的美軍軍官,這兩個酒吧當晚很快就成為了美軍的軍官俱樂部了。
第二天一早,特納就找到了宋雨航,一番東拉西扯之後,特納首先對於中國軍人的行為表示了十分不解,最後表示如果中國軍隊真的不需要喝一杯的話,那麼他就把這兩座酒吧搬遷到急需她們的地方以解燃眉之急,對此宋雨航欣然表示同意。
特納也對宋雨航的善解人意和支持表示了感謝,畢竟一大早就被人從被窩裏麵拽出來就已經是大煞風景的事了,在加上傾聽一大群英語說得磕磕巴巴的日裔移民述說自己昨晚幾乎沒賺到什麼錢,美國政府騙人之類的話,特納忍住了端起機槍把這群日本娘們全部突突了的衝動,找到了宋雨航,出乎他預料的是事情進展得異常順利。
當史密斯就此事詢問時,特納隻是撇了撇嘴道:“中國人根本看不上這些短腿的日本娘們!”
史密斯聞言頓時一愣,在一聯想到之前關於中國遠征軍每戰不留日軍俘虜的做法,顧忌中國人審美觀點又能讓這些美籍日本人去賺中國人錢的做法確實有過欠缺考量。
葛菲爾島的日子對於每周隻進行恢複性和適應性訓練的美軍士兵來說無疑是十分美好的,但是對於中國士兵來說卻不亞於一場噩夢,每天大量繁重的訓練讓中國士兵的體能到了極致,炎炎的烈日讓包括宋雨航在內,幾乎每個人都脫了幾層皮。
二周的大量訓練讓中國士兵們在搶灘的時候不在笨拙不堪了,漸漸的大多數人都能夠適應搖擺不定的登陸艇了,在登陸搶灘後他們以戰鬥小組為單位相互掩護交替推進,跟隨的工兵分隊迅速挺進,對縱深實施爆破,為了加強實戰的感覺,宋雨航調來了幾十挺M2大口徑機槍,在高點平射以加強戰場氣氛。
一整天的極限訓練讓幾乎所有的官兵都是拽著狗尾巴上床睡覺的,外麵女人的浪笑淫語和歌聲喧嘩聲對於中國士兵們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對此宋雨航曾經找過尼米茲,表示美軍的夜生活影響到了中國士兵的休息。
尼米茲有些無奈的解釋道:“葛菲爾島原本就是休息渡假的場所,在這裏是為了尋求放鬆,做他們想做的一切,即便我身為艦隊司令,也不能過分幹涉下屬官兵的自由,當然了,你們同樣也可以做你們想做的任何事而不用向我報告。”
轟!噠、噠噠!轟、轟轟!
1944年8月20日清晨五時,葛菲爾島整個島南部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和槍炮聲彷佛要將小島撕裂擊沉一般,沉浸在美夢中的特納恍然驚醒,望著滾滾的濃煙和驟然如同暴風雨一般的槍炮聲愣在了窗邊。
“難道是日本人偷襲來了?”特納馬上將這個可笑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逐出去,整個葛菲爾島的十多萬駐軍不說,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全部力量可謂齊聚一堂,預警搜索的護航航母警戒線已經延伸到了260海裏之外,不可能有日本艦隊突入,難道會是日軍空投傘兵?也不大可能,空軍航空部隊司令特瑞格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的對他保證,葛菲爾島的天空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特納連續呼喚了十幾聲,穿著一隻鞋狼狽不堪手提著M1伽蘭德步槍的副官才出現在他麵前,特納生氣的發現他的副官手中拿的步槍竟然還套著密封袋塗著黃油。
葛菲爾島到處都是美軍官兵在亂竄,很多部隊的軍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軍官,可以說此刻的美軍僅僅是在訓練意義上的精兵而已,絕大多數的美軍官兵並未經過實戰的考驗,他們還是些大孩子,幻想著自己能夠為國家效力而感到無比自豪,從令一個方麵看,美國的征兵工作還是非常的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