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1月4日下午13時,距離日本正式簽署投降書還有7天的時間,中國戰區正在積極籌劃對日軍的最後一擊,北非的美國遠征軍同英軍並肩作戰,意大利軍隊幾乎潰不成軍,隆美爾的非洲軍團卻銷聲匿跡?而德軍在蘇聯開始推行其的新政策的大背景下,在美國首府華盛頓國會大廈的一個小房間內,一小戳人正在為了世界的格局和這場戰爭的走向以及各方的利益在討論著。
這也驗證了往往大多數人的命運被極少數人掌握的真理,在這場沒有硝煙但是卻更加殘酷的會議上,四方代表似乎除了馬歇爾在穩坐釣魚台外,其餘的蘇、英雙方都在拚命的試圖表現自己詆毀對方,作為每每被詆毀的中國方麵宋雨航則一直微笑麵對。
宋雨航冷靜讓蒙巴頓感覺十分詫異,聯想起上次華盛頓會議上宋雨航在羅斯福和丘吉爾的麵前依然拳打腳踢,讓一位英國紳士至今在住在精神康複中心一事,蒙巴頓瞬間想起了一句名言,沉默中的爆發。
同樣十分緊張的馬歇爾破天荒的調派了十二名總統特勤在房間內,畢竟宋雨航在某些方麵可謂是劣跡累累,馬歇爾不能讓自己所主持的會議爆出國際性的大笑料。
其實宋雨航非常清楚所謂的國際形勢,那就是各方利益的糾結而已,在關於日本的利益分配上,蘇聯由於無力顧及所以並未過多的表示意見,蘇聯方麵唯一的要求就是在1945年內必須在歐洲開辟第二戰場,用於轉移德軍的注意力,然後兩麵夾擊配合蘇軍的戰略大反攻。
但是在遠東,華西列夫斯基明確的表示不希望中國立即對日軍殘餘的關東軍發起進攻,等到東線戰事穩定了,蘇聯會從遠東配合中國方麵的軍事行動。
宋雨航對此不過是微微一笑,蘇聯人實在是太以為是了,自己被德國人打得找不到北的時候竟然還不忘了幹涉別國內政?竟然還妄圖尋找什麼戰略緩衝?
宋雨航立即沉聲道:“一個強大的中國對於戰後的國際社會的穩定是極其有幫助的,至今為止作為同盟國的蘇聯一直未對日本進行宣戰?這難道不可笑嗎?中國政府自己的軍事行動不用別國過問,本月的11日,日本將正式簽署投降協定,不過在接受日本投降的授降國名單我認為不應該出現蘇聯,一個未宣戰國如何能夠出現在投降儀式上?這是在國際法的法理方麵也無法說通的!”
華西列夫斯基的臉色頓時一變,用淩厲的目光瞪著宋雨航,宋雨航則一副迷惑的表情繼續道:“列寧同誌曾經答應歸還我國被沙皇俄國侵吞的土地和廢除不平等條約?為什麼斯大林同誌到現在還不履行?是不是因為列寧同誌已經去世了的原故?在蘇聯俄國是不是已故的領袖所說的承諾和政策同樣具有時效性?說了不算,算了不說是不是俄方的一貫作風和立場?”
蒙巴頓在悠閑的喝著咖啡,他在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慶幸,為了華西列夫斯基的倒黴而悲哀,第一次領教宋雨航的牙尖嘴利和不分場合幾乎不負責任的言語的華西列夫斯基這才明白,自己為何鬥不過宋雨航了,因為對手可以毫無顧忌的直言不諱,而自己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不過即便涵養再好,也不能任由他人毫無顧忌的攻擊偉大的革命者列寧同誌和最高統帥斯大林同誌,華西列夫斯基憤怒的站了起來,手中握著放在一旁的咖啡壺。
宋雨航也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不過宋雨航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劍,已經拔出了一寸多長的短劍可謂是寒光閃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裝飾品。
華西列夫斯基鬱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坐了回去,他用目光望著馬歇爾,好像在憤怒的述說不是不讓攜帶任何形式的武器的嗎?
馬歇爾也有點鬱悶,各國軍人都有佩劍的習慣,一般來說這種短劍基本都是榮譽的象征,並不具備任何實用性,在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宋雨航上繳了手槍和佩刀,短劍就被忽視了,因為作為皇家海軍軍官出身的蒙巴頓也同樣有一柄裝飾榮譽短劍,按照國際慣例短劍是不會被當成武器收繳的。
宋雨航閃著寒光帶有鏤空血槽的短劍今天著實的讓眾人見識了一把,相信過了今天的會議,下次開會短劍同樣被會列入收繳的物品欄中。
宋雨航的針鋒相對讓華西列夫斯基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因為非常明顯,宋雨航不是一個政治家,更不是一個有涵養的軍事指揮者,其的行為在華西列夫斯基看來隻能用粗魯、無恥、卑鄙、狡詐、無良、瘋狂不顧後果來形容,麵對這樣一個對手,華西列夫斯基認為自己是無法與之較量匹敵的。
這就好比一個無論多麼優秀的政治家,當他的對手是一個瘋子的時候,那麼失敗的一定就是政治家。
宋雨航絲毫不介意華西列夫斯基的個人詆毀,他的原則就是不吃虧占到了便宜的前提下,你罵我祖宗十八代都沒關係,吃了虧也總得讓人家痛快痛快嘴吧?這也是宋雨航一直堅持的做人厚道的原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