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驍聽到老婆對自己的調侃,抿緊唇瓣,努力克製笑意。
她大概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用的「私房錢」這個詞,是隻適用於家庭成員之間的。
也就是說,她潛意識裏還是把他當自己老公了。
這個認知讓池驍心情愉悅,他回道:“嗯,被寶寶發現了,的確是多留了一些。”
“我看是「億」些才對,千億的億。”
留了那麼多私房錢還跟她裝可憐。
今年他生日的時候,她正好在生他的氣,所以沒有幫他過生日,自然也沒有生日禮物。
結果前幾天他預約了品牌送秋冬成衣上門,隻約了女裝。
沈摘星好奇地問他怎麼沒約男裝一起送過來。
因為他平時穿的除了定製的男裝外,也會有一些休閑服是直接購買的品牌成衣。
結果他說男人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要省錢幫她買衣服,自己隻喜歡穿她買的那幾件襯衫,買多了也是浪費。
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
沈摘星最後良心過不去,第二天大手筆約了他最喜歡的那個品牌上門,也學他豪擲千金,幫他選了些秋冬的褲子、毛衣和外套。
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池驍沒想到她開玩笑說的“千億”還真蒙對了。
但他如果把自己的兩千億美元資產說出來,還怎麼再裝可憐呢?可又不好撒謊騙她。
於是,他隻好以攻為守地說道:“寶寶想知道的話就嫁給我,我就上交私房錢。”
這招果然很有效,沈摘星一聽就立馬拿起自己的專業書籍,窩去另一個沙發上看書去了。
不再理他。
池驍唇角勾著寵溺的笑,繼續看文件。
其實他還挺享受現在兩個人之間的狀態,看他的小姑娘擺著傲嬌的姿態,非要他展現出愛意和誠意,挺有趣的。
就像是一種追逐的遊戲,或是狩獵的遊戲,似乎天生就能激起男人的興趣和征服欲。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但其實雄性在求偶時,也一樣會激發腎上腺素,會孔雀開屏,會為了得到最終的那塊「蛋糕」而努力。
這個努力的過程,就是痛並快樂著的。
男人不是隻追求性,心理上對情感的需求,也同樣強烈,至少他是這樣。
所以,在禁欲中享受追求她的過程,也能讓他感到幸福。
當然,時時刻刻想把她撲倒的那股衝動和痛苦,亦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落地佛羅倫薩後,沈摘星直接回了索菲亞的公寓。
一是她房租交了一年還沒到期,二是她東西都在這裏。
池驍倒也沒強求她,反正兩間公寓離得不遠,沈摘星的一日三餐還是由Mary負責照料。
他送她過來開學之後,就要回酋拜了,恢複到以前周末飛來看她的日子。
沈摘星開始積極美黑,節假日拉著索菲亞一起,穿著比基尼躺在陽台上曬日光浴,可惜效果並不顯著。
於是在索菲亞的提議下,她選擇了通過曬燈來快速達到美黑的效果。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真的被池驍說中了。
皮膚曬成蜜色的她,第一眼見到自己的樣子時,衝擊力過大,有點難以接受。
那種感覺就很像是留了很久的一頭長發,被發型師一剪刀就哢嚓掉的感覺,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和難受,很難形容。
就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但這又是自己選擇的,就會有種委屈和憋悶的感覺。
索菲亞一直在旁邊驚呼她新膚色好看,以後可以嚐試另外一種性感風格。
直到看到她眼眶裏包著眼淚,才發現她一時接受不了變黑的自己。
“郝思帕,真的很漂亮,你為什麼哭?”索菲亞安慰她。
“我覺得好奇怪。”沈摘星看著全身鏡裏的自己,眨巴著大眼睛,掉了顆眼淚下來。
索菲亞雖然在安慰她,也知道她在難過,但看到她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
真的很可愛。
她笑道:“一點都不奇怪,蜜色皮膚讓你的輪廓看起來更精致立體了,你隻是突然從白到黑,有點不習慣而已。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反正現在隻是上色期,還沒維護,你先去考驗考驗他的反應,如果你實在不習慣,隻要不繼續曬燈,過不久就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