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偷東西欸。”
“嘖，白瞎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啊，就是她啊，我聽說她和好幾個人都發生關係了呢。”
“那她設計的作品不會也是抄襲的別人的吧。”
“那肯定是啊。她會設計的出來那麼好的作品？”
好多人圍著荊阮，每個人都口出惡語，慢慢地，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快要把荊阮吞沒，那個男人離荊阮越來越近，正對著荊阮，男人的正麵仿佛是一個惡魔，獠牙切齒，背麵又散發著寬恕的光。
“不——”
荊漾聽到聲音立刻回到臥室，抱住荊阮，輕拍背部“沒事哈，沒事，別怕，姐姐在。”
“姐姐，哇—嗚嗚嗚嗚嗚”荊阮抱緊荊漾，崩潰大哭。
荊漾耐心哄著，慢慢地，荊阮哭聲越來越小，又睡著了。
荊漾給荊阮蓋好被子，又用熱毛巾給荊阮擦了擦臉。隨後離開了。
……
祁煦回到季青禾家裏，沉默著坐在沙發上，呆愣愣的。
季青禾看到祁煦這個反應，問祁煦發生什麼事了。
祁煦回神，問季青禾知不知道荊阮的事情。
季青禾直接說“知道一部分”。
隨後季青禾說，當時自己還在國外，但一直關注著國內關於夏楠的事情。
當年夏楠大二的時候，幫助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抑鬱了，想跳河。
夏楠把她救了，回家後發了朋友圈，沒有配圖，文案是一句話:讓別人閉嘴更爽。
季青禾看到夏楠的朋友圈怕她受欺負，所以調查了這件事，發現是荊阮的事。
後來學業緊張，就沒再關注後續。
祁煦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她是怎麼抑鬱的？”
季青禾把他當年查到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時，荊阮剛升高二，荊家正是內亂的時候，荊漾分身乏術。
荊阮班裏一個男生接近她，一開始對她展開猛烈追求，荊阮在一日複一日的花言巧語中淪陷，答應了他的追求，自此，噩夢開始。
那個男生開始言語中貶低她，誇別人，荊阮和那個男生吵架，甚至說兩人不合適，提出分手。
那個男生不同意，開始造黃謠，又詆毀荊阮偷竊，在眾人麵前樹立自己很喜歡荊阮，想讓荊阮迷途知返的形象。
荊阮陷入學校輿論。學校老師都知道之前那個男生對荊阮的猛烈追求，認為那個男生都說荊阮做了壞事，那荊阮一定做了。
荊阮在學校的口碑下跌，也有很多嫉妒荊阮的人附和並傳播，隻有極少數覺得荊阮不是那樣的人，他們的發言轉頭被那些自詡正義的人淹沒。
荊阮開始情緒不受控，時不時想哭，開始各種欲望下降，變得呆滯，成績也極速下滑。
直到一天夜裏，荊阮走到河邊，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河流。
夏楠和舍友聚餐結束，要回家，路過此處，覺得不對勁，就在附近等著，看到荊阮想跳，就跑不過把她攔下了。
這就是當年季青禾調查的結果。
祁煦聽完還是很安靜，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