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蔓的公公婆婆是早早地就到了梁家這邊等著,就盼著孩子出世呢。
“是個大胖小子,梁蔓你可真是受罪了。”葉春紅拉著剛從產房出來的梁蔓的手,有些心疼地說,臉上喜悅顯而易見。
梁蔓這會兒沒有什麼力氣,但是看著正躺在她病床邊的孩子,卻久久不舍得挪開眼。
“大姐姐,你看小外甥長得多好看啊!皮膚像你一樣白皙,鼻子和嘴巴長得像大姐夫,眉眼卻跟你如出一轍,長大後一準兒會是個帥小夥兒!”梁苗上前將小娃娃抱著湊到梁蔓的麵前。
梁蔓認真地看了又看,硬是不知道梁苗是從哪裏看出這個小家夥長得好看了,她憋了又憋,總算還說憋不住了,從牙縫裏擠了一個:“醜!”出來。
結果原本甜甜地睡著的小家夥像是知道了媽媽在說他壞話一般,撇了撇嘴便開始哭了起來。
“不醜不醜,咱哪裏醜了?你媽媽在說胡話呢,咱不哭了啊!”梁苗趕緊將孩子抱遠一點,哄著說道。
“就是,這麼漂亮的寶寶哪裏醜了?咱現在隻是還沒有長開呢,再過幾天咱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對不對啊?”
“是不是媽媽的眼神不好使?看在她辛辛苦苦將你生出來的份上,咱就不生她氣了好不好?”
“咱們家的寶寶就是知道心疼人,連哭也是小聲地哭著,生怕會打擾到媽媽休息呢,是不是?”
梁蔓已經可以預料到這個孩子以後會被家裏這些姨姨舅舅們寵成什麼樣子,孩子一哭,便這麼多人圍上去哄。看樣子她以後要往嚴母發展才行,不然真怕這孩子會被寵成無法無天的性子。
不過被這麼多人哄著,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孩子不一會兒再次沉睡過去。梁苗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又放回到梁蔓的身邊,這才小聲地問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梁蔓看向聶言帆,孕期的時候兩人就取了好幾個男孩女孩的名字,這會兒隻能這他最後拿主意了。
還不等聶言帆開口,一旁坐著的葉春紅笑眯眯地說道:“我剛剛想了一個,孩子正好生在虎年的年末,幹脆就給他取名叫聶虎得了,聽著就威風又霸氣,一聽便覺得皮實好養活。”
梁蔓一言難盡地看了葉春紅一眼,轉頭再次看向聶言帆,聶言帆連忙說道:“就聶梁安吧!爸爸媽媽都希望他平安、健康。”
“我覺得這個名字太小家子氣了點,梁蔓你別聽他的,你聽聽聶虎名字多響亮啊?一聽便知道將來是能做大事的。”葉春紅對自己取的名字很是滿意,所以極力向梁蔓推薦道。
梁蔓被她吵得有些頭大,以免她繼續糾纏下去,她便直說道:“這名字是我和言帆一早就商量好了的,我孩子的名字不需要多霸氣,而且他將來能不能做成大事也不是名字便能決定的。名字的事便定了下來了,沒得再改的可能。”
她強硬的態度,直接將葉春紅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葉春紅和聶有糧在梁家這邊不過就待了十來天,就連梁蔓坐月子的事都用不著他們搭手,照顧孩子和產婦的、坐月子餐的、料理家裏的,梁家之前便已經安排得妥妥的。
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也就不願意多留,趕在假期結束之前便以要回去上班為由,先告辭走了。
梁蔓覺得這樣挺好的,偶爾見見,不過分參與對方的生活,便能維持住表麵的和諧和親近。
沒想到反而是聶言帆有些不好意思,梁蔓這剛生完孩子,婆家一點忙都沒有幫上不少,人還早早便走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要是真留下來,他們照顧起來肯定不如小江幫忙找的人來得專業和細心,而且萬一觀念有衝突,到時候爭爭吵吵的,我這個月子反倒坐不好了。”梁蔓對於這個問題看得很開,就是親生母女還有意見不合的時候呢,又怎麼能期盼婆媳之間不會產生矛盾呢?
“而且爸爸媽媽拿了錢,不管多少,總是盡了他們的心意嘛!”梁蔓用枕頭下麵拿住婆婆走之前硬塞給她的紅包,朝著聶言帆示意。
聶言帆被她三言兩語便安撫到了,而且照顧老婆孩子本來應該便是他的責任,公公婆婆幫忙也不過是在代替兒子履行責任,現在他就自己多做些便好了。
小孩子一出生便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從會坐會爬到牙牙學語、再從會跑會跳到滿巷子撒歡似的亂竄也不過就是四五年的時間。
不過這當然是在外人看來,隻有自己帶的人,才能體會到將一個小奶團子帶到長成個人樣,需要耗費多少的心血和精力。
“聶梁安,你來快來把書包背上,上學要遲到了!”梁蔓對著屋裏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