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邊都排查過了,是有人惡意破壞電源,凶手還沒抓住,幸好我們給VIP用戶專門配了額外的獨立電源。”
“哈哈,要不說我們韓院長高瞻遠矚呢是吧。”
“喝酒,喝酒,哈哈哈。”
夜總會內,一間豪華包廂中,六個身形肥碩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他們像一塊塊麵包,中間夾著幾個美女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
依靠【蛛絲馬跡】的幫助,胡濤很快確認了房間內眾人的身份,兩位劉氏的高層,報社社長,奧丹姆警局局長,平等醫院的副院長和奧丹姆副市長。
以送酒和果盤的理由他走進房間,將錄音筆悄然用提前準備好的膠帶黏在桌下,隨後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房門。這群被女人和酒精覆蓋了五感的人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小動作。
不管是進門前還是出門後,房間內幾人的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將談話避開外人的意思,他們知道這群夜總會的底層員工哪怕知道他們的黑幕或秘密,不能也不敢告訴別人。
“還在這看什麼?趕緊滾蛋!”門口戴著墨鏡的保鏢兼司機看見胡濤沒有馬上離開,皺起眉頭便罵道。
這群既得利益者並不在乎醫院停電死掉的病人或是車禍中不幸去世的市民,事實上,正是他們讓人將幾位劉氏高層的行車路線交給拿破侖家族的,這也是那輛裝滿易燃物品的大貨車出現在十字路口的原因。
他們今天的聚會正是為了慶祝自己晉升路上又少了幾個對手。
這個世界上,擁有權力的人具有難以置信的權威,哪怕他們是在醉酒或者精神失常的情況下所下達的命令,依舊會被執行,一切都憑借他們一時的偶然意誌來決定。
這種權力如香甜的毒果,會把一個人慢慢變成暴君,用自己的擁有絕對效力的話語進行剝削和懲罰,無需思考,因為自己的任何荒謬的命令都會被執行。而他們手下的人也是這樣,對上絕對服從,對下絕對威嚴,因為這一切都不需要理性。
他們實際上就是第一個被剝削者,注定要被他人利用來達成某些目的和私欲,就像死於大貨車輪下和爆炸中那那幾位,哪怕沒有玩家的介入,相同的命運遲早發生在他們頭上。
他們實際上隨時感受著自己親手造成的恐懼,不但隨時麵臨死於他人之手的危險,還要畏懼著下位者篡奪位置的危險。
沒有理會門口兩個墨鏡男的言語,胡濤默默回到了更衣室,將外套脫下,把帶進來的牛皮紙袋帶出了夜總會。
那是他從拿破侖家族倉庫裏拿來的遙控炸藥。
他們幾人的車很好找,車鑰匙被門口的墨鏡男掛在腰上,這幾種名車整個停車場也隻有幾輛。將炸彈固定在車輛下方後,胡濤來到了夜總會大廳。
坐到吧台的高腳椅上,看了看櫃子上一排排花花綠綠酒和飲料,胡濤開口問道:“你們這最貴的酒是哪個?”
“最貴的?”酒保低頭打量了下胡濤疏於打理的外形和不怎麼值錢的襯衫,指了指放在吧台最頂端的一瓶綠色的酒道:“我們這最貴的酒是大老板親自調配命名的,叫普羅提諾,隻有這座城市裏最厲害的人才能喝到,概不出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