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是說隻是去商店買把傘出來麼?”
出了店門,李逸輕輕撐開了一把不算太大的白色仿古雨傘,然後無奈地瞥了一眼神情有些得意的白婧芸:“為什麼現在還讓我租一間男式的漢服?”
“因為這樣才顯得我們般配。”
白婧芸幫李逸扯了扯冗長的袖口,然後又把這長衫從上至下地梳理了一遍,最後還給他手裏塞了一把折扇,退到一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遍,感歎:“這是哪家娘子的相公?樣貌真俊逸哩。”
“嗬嗬,自然是西村王寡婦家的~”
既然白婧芸願意願意裝,李逸也就索性陪她裝一裝,學著電視劇裏的西門大官人的動作,握著折扇裝模作樣衝白婧芸作了個不三不四的揖,嘿嘿笑道:“小娘子答問這個卻是意欲何為?莫不是...看上官人我了?”
“小相公且等著,我喂我家大郎喝了藥再來與你私會~”
冰冰涼涼的手指在李逸鼻頭上輕輕點了一點,白婧芸努力想演出一種嬌媚的表情,可是她依那種麵癱的特點反倒有一種看到“比蒙巨獸咧嘴媚笑”的滑稽感。
於是李逸就輕輕笑了起來
此時的他身著一身皂青色為底,上書翠竹映月的水墨畫跡,袖口和領口各用上好的白綢緞鑲了邊兒,腰間係一亮銀色腰帶左側掛一枚流光翠玉。
頭戴一條青色結巾,腳踩黑色雲頭長靴,再配上那白皙細膩的皮膚和帥到掉渣的麵容。
這套行頭就像是天生為李逸準備的,當真是頗有寫儒生那種溫文爾雅,風流瀟灑的古代電影男主的氣質。
“明明平時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想到古裝穿上會這麼帥...”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誇我麼?”
“不需要,我隻是闡述事實而已。”
“額...小白你真的很誇人...”
“嗯哼~一起去雨中走走?”
抱著自家相公啃了一口,白婧芸輕輕牽起李逸把著雨傘的手,把他帶入了這茫茫煙雨之中。
雨中的章鄲更有一種別樣的淒美婉轉...
江南煙雨,弱水空濛,幾穗汀蘭搖曳身姿,重重交疊地墨色雲朵,恰似宣紙上聯袂盛開的嬌豔水仙,卻帶著微不可察的惆悵。
他們執手漫過湖邊,並肩行出小巷,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這水鄉中最有名的景觀之一——城隍廟。
盡管那房頂上的琉璃瓦已經褪了色,飛簷上的隼牟結構也腐蝕了歲月的痕跡,在細雨中隱隱帶著一股朽木的氣息,可這仍是已經被翻修了多次的狀態。
可見這座城隍廟的究竟經曆了多少歲月磨礪。
城隍廟正堂之上有一顆藍底紅木匾牌上書“羨仙閣”三個大字,傳說隻要在這座廟祭拜過香火的情侶都會舉案齊眉,情比金堅。
也得虧是下了雨
若是換了平時,這裏香火鼎盛,他們倆還得好一會兒排隊。
白婧芸抬頭癡癡地望著城隍廟那塊牌匾,用胳膊肘戳了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李逸:“你說...這座城隍廟真的有那麼靈麼?”
李逸撇了撇嘴,望了望他們來得方向,又望了望此時這灰蒙蒙地天空,強調怪異:“小白,就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故意帶我繞了那麼遠,其實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裏呢?”
小心思被李逸毫不留情的戳破,小白狗並不以為恥,反而以此為榮:“老公真聰明~”
李逸死魚眼:“嗬嗬...你這次的誇獎我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已經走到這裏的小白狗此時哪還會管李逸怎麼想,拉著他的手就要往裏走。
然而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