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轉頭想看個究竟,身後一個穿著紅色複古衣裳的女人用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阿治。
阿治身體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臥槽,大媽,你昨晚跟你老公吵架了嗎?我以前打螺絲上完夜班,也沒有這麼像鬼啊。”
見阿治沒死,那紅衣女也是一愣,按理說一般人早就被她嚇死了。
當然,人不是單純被嚇死的,而是一種附加了強製性的規則之力在起作用,除非阿治的精神力或者說心智強度,已經超脫到了規則之外。
嘭
武藏一把掐住紅衣女的脖子,將其按在電梯裏的牆上,紅衣女掙紮著,充斥黑氣的指甲劃在武藏手臂上,指甲反而斷了。
紅衣女不可置信地晃了晃剛剛斷了指甲的手,身形慢慢隱去,縮入牆內。
武藏抓了個空,心也落了空,隻道稀奇。
阿治此時身上顯出一閃一閃的藍光,武藏爆發出深的紫色氣焰充斥整個電梯內。
隻見武藏手一下子伸進了牆內,把紅衣女揪了出來。
“這個能力不僅能對靈體造成傷害,對於穿透敵方裝甲也很有幫助呢。”
春風笑意縈繞在武藏的臉上,電梯也顯得不那麼詭異了。
紅衣女臉色越來越陰沉,接著也爆發氣勢,黑色的氣場具象化,清晰可見,隻是比起武藏的氣場,還是過於微不足道。
紅衣女正要發作,電梯門開了,武藏隨意將其丟到了一旁,徑直走出了電梯,阿治緊隨其後。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紅衣女想追,但又不敢追。
小區裏很暗一個路燈也沒有,大門是類似於古城門的樣式,根本看不到小區外的景象。
剛出小區門,門外的景象竟然意外的正常,陽光明媚,春風和煦。
甚至於正常得有些魔幻。
成群結隊的人走在街上,有些人在街邊即興演講,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希望,一眼望去,大多數人都會戴一頂紅星帽。
阿治想說些什麼,但一說出口,就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抹去了聲音。
下一瞬,周圍的景象迅速變化,街上繁華的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高樓大廈,街上堵滿了車,每個人宛若行屍走肉。
一旁廣場上的大熒幕上,一張大大的人臉顯示出來:“老大哥在看著你。”
“臥槽,臥槽臥槽。”
阿治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正呆愣時,阿治突然發現自己坐上了一輛公交車,是自己以前打螺絲的時候經常坐的那路公交。
阿治的眼球變得渾濁起來,非常自然地融入了公交車上擁擠的人群。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相貌平平沒有背景。
在鋼筋水泥鑄成的城市裏,阿治日複一日地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換取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
如此生活十幾年,恍如一日。
“阿治,聽說最近有人在搞事,去不?”
阿治的眼睛忽地又閃出光來,“你說......什麼?”
模糊的記憶越來越清晰,阿治終於想起自己還在規則怪談的世界裏。
“武藏,武藏?”
阿治往四周望了望,並沒有見到武藏,隻有飛速運轉的流水線。
“看吧,你都幹傻了。星期六,我們有一場遊行,組織上麵有接應,不用怕警察。”說到這裏,一旁的工友壓低了聲音,“悄悄告訴你,大的要來了。”
阿治反應過來,腦海裏思緒翻湧,慢慢吐出一句話。
“好,我一定去。”
星期六,阿治不知不覺衝在了遊行隊伍的最前方,隊員們給大街各處都拉上了橫幅。
阿治越看越覺得這場景熟悉。
這不就是那幅魔幻的景色麼?這是怎麼回事?時空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