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陽輕輕咬了下唇,委屈的開口。
“可是傅哥哥,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呢。不能,多緩幾天嗎?”
語畢,滿眼期待的望著傅文彥。
險些一聲“好”就要脫口而出。
傅文彥猛的一咬舌尖,雖然吃痛,卻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堅決的說了一聲。
“不行!”
“啊……”
陸安陽紅唇微張,露出丁點小巧誘人的舌尖。
“求求你了,傅哥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的,求你再收留我幾天吧。什.麼.都.可.以.哦~”
那輕佻上揚的尾音,很難不讓人想歪。
傅文彥羞惱地轉過臉去,不為所動。
“……你都在說些什麼鬼話!就今天,今天,你必須搬出去。”
話語卻不由自主的軟下來。
陸安陽紅唇輕合在一起,不再言語。
眼睛迎視著傅文彥。
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等等,有話好好說。別過來,站在那兒別動!”
陸安陽歪著頭,勾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仿佛一隻滑頭的小狐狸。
依舊穩步,向著傅文彥,緩緩逼近。
傅文彥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他眼神發虛,手心冒汗,聲音顫抖。
“我叫你別過來,你沒聽到麼!”
砰!
傅文彥被逼至牆角,後背重重撞上了牆麵,無路可逃。
就算逃,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畢竟這裏,可是傅文彥的家,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傅文彥恨不得戳死那個昨天把陸安陽抱回來的自己。
這大概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
“傅哥哥……”
陸安陽輕聲喃呢著開口,手撫上傅文彥的臉頰。
太近了。
傅文彥這樣想著。
連陸安陽臉上的細小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清晰的看到,女孩兒的眸子裏躍動著的那抹狡黠。
她調皮的眨眨眼,鼻尖對著傅文彥的鼻尖,開口問。
“傅哥哥,據說兩個人如果生米煮成熟飯的話,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啦。
傅哥哥,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啦。
不過,生米煮成熟飯,那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懂,傅哥哥~,你能教教我嗎?”
“你!”
傅文彥舌尖擠出一個短促的音節,臉色爆紅。
憋了半天,才又憋出一句。
“你,你不知羞恥!你明明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的,你是在故意戲弄我!”
“啊?”
陸安陽吃驚的微微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半遮掩住那櫻桃小口。
“哎呀呀,被你看出來了呀。哈哈哈~”
陸安陽輕笑著彎起了眸子。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裝啦!”
陸安陽伸出兩隻手按在牆壁上,欺身上前。
這麼一來。
傅文彥就徹底被鎖死在了陸安陽雙臂之間的這個小空間裏。
“嗷嗚——,嗷嗚——”
陸安陽伸出爪子,裝模作樣的學了兩聲老虎叫。
“傅哥哥,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生吞活剝,吃幹抹淨!嗯米啊米啊米啊——”
陸安陽眸中滿是笑意,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二人的嘴唇幾乎相觸。
陸安陽其實也覺得腦子暈暈的,眼前這一幕虛幻美好的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