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有,還有很大的壞心呢。
“而且你聰明,就算珍兒不想聽你的,你總有辦法讓她聽你的。”亓肇滿懷期待,“好晚兒,就幫朕這一次。”
第一次從亓肇口中聽出這麼親密的愛稱,魏向晚撫著手臂,想要按下不由自主的雞皮疙瘩。
“陛下讓我去我就去,成不成我可不保證。”
魏向晚是帶著合笙去藏玉殿的,在路上魏向晚就同她說,“這次藏玉殿的宮人隻保下你一個,下一次,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合笙低聲謝娘娘。
“你不必謝本宮,總歸是你小姐心裏有你,陛下心裏有你小姐,所以才能保下你。”魏向晚還有心情抬頭看天空,“但是你家小姐這麼想不開,隻怕總有一天,誰都保不住。”
進到藏玉殿,隻有四個嬤嬤和杜玉珍在,杜玉珍披頭散發形如女鬼,她死死盯著那些嬤嬤,一開口就會被用纏著布條的戒尺打。
一開始沒有纏著布條,但是杜玉珍不服管教,嬤嬤看這麼打真的要打壞了,就纏上了布條,
“小姐。”合笙看到杜玉珍這般模樣立即撲上去抱住,泣不成聲。
嬤嬤們向魏向晚行禮,魏向晚卻沒讓她們起身,“嬤嬤雖然是盡忠職守,但是規矩以外還有人情,這可是陛下的心尖子,嬤嬤竟是一點都不考慮以後了?”
哪知道嬤嬤也委屈,“娘娘明鑒,太後命我等教導貴妃禮儀,但是貴妃寸功不進,老奴想盡辦法,如今是人在牆上,兩頭為難,兩頭都沒法交代。”
她們在這代表著太後的意思,貴妃是陛下的心尖子,貴妃不肯服軟,太後也絕對不肯退步,兩相爭鬥,她們不會有什麼損失,她們四個就真的是接了閻王爺的差事,非死不可。
“你們先下去休息,本宮和貴妃說兩句話。”
杜玉珍仇恨看向魏向晚,“不用你來假惺惺。”
“那日若是你不來,什麼事都沒有。容嬪自己福薄,跟我有什麼關係?”
魏向晚看她,“事到如今,你想到的還隻有這些嗎?”
杜玉珍扭頭不願搭理她,合笙心疼地給她攏頭發梳理整齊。
“你以為你這樣桀驁不聽訓,太後就沒辦法?”
“她若敢打死我,我也認了。”杜玉珍哼道,第一天上午還是戒尺,從下午開始就都纏上布條,太後不敢要她的命。
再看不慣她,還不是隻能看她風風光光進宮,寵冠後宮。
“世俗女兒總是更心疼母親一點,如今看來,杜家卻不是這樣。”魏向晚搖頭。
杜玉珍回頭看她,“我母親怎麼了?我母親是侯夫人,誥命在身,她是陛下的親舅媽,天下誰敢欺辱她?”
魏向晚冷冷看著她。
杜玉珍著急,“你說話啊,我娘怎麼了?是不是太後欺辱她?我娘是誥命夫人,就算是太後,也不能無緣無故欺辱命婦,禦史台都是死人嗎?這般無禮都沒有人上諫?”
“怎麼能是無緣無故呢?”魏向晚反問,“侯夫人教女無方,每日身披誥命禮服,庭前聽訓。”
杜玉珍身形不穩,合笙牢牢撐住她。
“太後竟然。”
“你怎麼到現在還在想太後。”魏向晚歎氣,“這事的關竅在你,你一日不肯服軟,侯夫人就要聽一天訓。”
“你該慶幸的是你再沒有其他姐妹,不會影響到姐妹婚嫁,至於你的侄女們,她們還小,也許等她們長大,旁人就不記得此事了。”
杜玉珍跌坐在地,沒有教養,在貴族中是最鄙夷的不是。
杜家底蘊本就單薄,極為看重名聲,結果因為她,杜家的名聲,母親的名聲都毀於一旦,杜玉珍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合笙忙給她順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魏向晚起身,“陛下心裏有你,你若隻在意他一個人,父母親族皆無所謂,那就盡情耍脾氣,當個妖妃,流芳百世。”
杜玉珍一副受刺激嚴重的樣子,關於司寢的事就下次再提醒吧。
希望那時候她能變得堅強一點,能承受住司寢彙報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