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就讓人去請太醫,“她病你也病,從今日起你就病了,太後什麼時候好,你什麼時候好。”
魏向晚捏著他的手臂,等下讓鄭衡給他捏捏胳膊,隻怕明日都抬不起來。
“陛下動怒隻慶壽宮門口那一次就夠了,之後越委屈越好。”魏向晚安撫他,“養的禦史幹什麼用的?如此狂悖無禮的行為都視若無睹,天下沒一根文人風骨。”
“我不是裝委屈,我是真委屈。”亓肇氣到轉圈圈,“她做了這麼多無禮之事都無人敢指摘,她比我這個皇帝當的過癮多了。”
“陛下從前對太後孝順,這些事都忍下,就這樣,太後還要責怪陛下不孝順。”魏向晚拉著亓肇袖角,“我也是心疼陛下。”
亓肇都快哭了。
魏向晚也不嫌丟人,今日在慶壽宮發生的事迅速就傳播了出去,包括皇後再慶壽宮的對話,以及亓令月當眾扇了皇後一巴掌。
亓令月沒說出口的那些話,魏向晚也讓人補齊了,長公主麵對陛下的責問大言不慚,說皇宮是她家,太後不開口,陛下不能趕她出宮。
這些話掀起軒然大波。
朝中指責紛至遝來,直言長公主出嫁之女,久居深宮本就是於禮不合,長公主有夫孝在身,更是衝突。
還有人勇敢試探,指責太後寵女過驕,以至於長公主綱常不分。
慶壽宮一下子陷入萬夫所指境地。
太後皺緊眉頭,“你是瘋了不成?竟然當眾掌摑皇後。”
“皇後怎麼了?”亓令月還不服,“從前饒青雲我說打也打了,難道魏向晚我就打不得。”
“從前你是在宮裏打的,饒青雲要臉,也不會往外說,如今你在宮門口打,還被陛下撞個正著。”
“你趕緊去長樂宮給皇後賠個不是。”
“我才不去。”亓令月惱恨,“這不是親生的,和母後不是一條心呢,我看陛下現在主意大的很,反正宸王在京城,母後不如抬舉宸王,也讓陛下知道,不是母後抬舉他,他什麼都不是。”
“一個丫鬟出身的母妃,一個富不到三代的外祖家,也是前頭哥哥們死完了,否則怎麼輪到他。”
“哀家看你是真瘋了。”太後捂著胸口生氣,原本還想用生病來拿捏皇後,現在自己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她手裏,“你皇祖母還在呢,你就說這個話。”
“皇祖母還有幾日好活。”亓令月狂妄道。“等到皇祖母去世,就是龍椅上改弦換張之時。”
太後氣得抽了她一巴掌,“無知,你當現在還是從前,皇帝想換就換?”
“現在陛下已經坐穩了皇位,你有什麼本事,也想拉皇帝下馬?”
亓令月許久沒受過人巴掌,這一下打得她臉色巨變,憤恨盯著太後,“這些都是母後你曾經說的,我不過是學著你的話說,何錯之有?”
“若不是心疼母後被皇後氣病,我又何苦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