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的輕鬆,但是劉家並無大才,身上隻有虛職,仗著太後娘家明裏暗裏要貼補,才過上勳貴的日子,如何肯得罪太後。
劉夫人進宮給太後請安也隻說長公主現在處境艱難,自家女兒因為長公主受的這些委屈不算什麼,長公主更委屈。
“好啊,哀家還沒死,都當哀家已經死了。”太後冷聲道,“背地裏敢嚼天家的是非,哀家看他們是活膩味了。”
“娘娘還是得說和長公主和皇後的關係,這以後她們相處的時間長。”劉夫人勸道,“皇後瞧著也不是難纏之人,隻要長公主道個歉賠個不是,她定不會矯情。”
“現在不是哀家不願意和她和解,是她對長公主有恨。”太後氣急,覺得眾人都被皇後騙了,看著溫和有禮,其實心狠手辣。
“這次也是她設計的月兒,不然那麼巧,陛下就會去上林苑,還剛好救下。”
劉夫人麵上驚訝,其實心裏不信,長公主囂張跋扈,惡名在外,皇後躲避都不及,怎麼會湊上去設計,這要不是陛下去的及時,皇後這頓打也是白挨了。
“皇後和月兒絕無和解可能。”太後心知肚明這一點。
“怎麼就有這麼大的怨恨?”劉夫人疑惑。
“還不是為了李蘭道。”太後深恨李蘭道,恨不得把他挖出來鞭屍,若不是他,亓令月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成了親生了孩子,最後卻像做夢一樣,了無痕跡。
“駙馬?”劉夫人更不解了。
太後不欲和她解釋,這裏頭還有孔妙珍一條命,但是她突然想到某種可能,立即歎氣,“魏向晚在閨中就喜歡李蘭道,但是李蘭道成了駙馬後二人再無可能,所以魏向晚對月兒恨之入骨,如今把李蘭道的死也算在月兒身上,要月兒償命呢。”
劉夫人不由自主張嘴,這可真是,這,這是真的嗎?
“你出去替哀家宣揚一番,哀家拚著臉皮不要,也不想讓魏向晚這個黑心肝的為了一個外人,攪合的陛下和長公主姐弟不睦,反目成仇。”
劉夫人出宮後忐忑不安,這傳皇後的謠言,她不敢。
魏向晚的哥哥,那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你光看他最近的舉動,得罪皇後的都沒落個好臉,好幾家正在說親呢也都被攪合散了。
兒郎還可以多等些時日,姑娘家家哪能耽誤花期,逼得他們都把女兒往外地嫁了。
劉家現在雖然沒有婚嫁,但是她也不確定,得罪了魏家會是什麼後果,但是這事太後既然說了,她不辦也不行,左右為難。
不過太後也沒指著她辦事。
她既然想了個好法子給魏向晚頭上潑髒水,自然會另外派人去做,她要人以李家的奴仆名義出來說,皇後對他家公子情深義重。
至於孔妙珍,孔妙珍已經死了,誰知道她是不是魏向晚和李蘭道的幌子。
這種八卦陰私最難辯駁,端看人心。
當然她也知道,這些流言動搖不了魏向晚的位置,隻能純惡心她,她另外命人給後宮許多嬪妃都送了送子藥,吃了就能生兒子。
但是這藥要陛下吃才有用。
後宮嬪妃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兒子,至於她們會不會給陛下吃,怎麼吃,那就要看她們的本事。
太後言明自己教女不嚴,以至於長公主闖下大禍,她要去太廟捏香替女認錯,在太廟茹素三日,借此機會,讓宋雲章來見她。
“哀家不喜皇後,欲廢後再立,宋大人可有意願當這新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