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依坐在榻上,頭上紮著抹額,她等著太後回來回話。
聽說長公主身體不算好,她就接連吸氣,“你帶人去宗人府住著,每天給殿下把脈,所用藥物和補品都要你親自過目,殿下但凡有個好歹,哀家唯你是問。”
太醫應是。
太後想派心腹過去照顧女兒,但是她要做大事,都得讓心腹行事,現在實在分不得身。
她思忖過後,讓人請平王和平王妃進宮,等到平王兩口子進來,她就一臉苦色,“如今可怎麼是好,陛下是鐵了心要關月兒到死。”
平王和王妃對視一眼,兩人在進宮前也猜到今日進宮是何事。
平王沒說話,平王妃借口,“這主要也沒關多久,就放出來,陛下在皇後那也不好交代。”
“陛下現在被皇後蠱惑的,心裏隻有她,顧不得姐弟親情。”太後道,“哀家也不是胡攪蠻纏,平王管著宗人府應該知道,月兒她暈倒了,她身體不好,怎麼能在那種地方久待。”
“哀家就這麼一個心肝肉,若要哀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哀家恨不得跟著去才好。”太後捶著胸口哭得肝腸寸斷。
平王不能再裝啞巴,隻能說,“那我再去同陛下說說。”
“隻是長公主她確實罵的不像樣。”平王也替陛下說了幾句,“因為這個,我把宗人府的人都盡可能的調走了,看守的人也都換成聾子,不然讓人聽著不像。”
“月兒是哀家嬌慣了些,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再驕縱又能做什麼壞事。”
“若她是個男子,她傷了陛下還有活路?”
“她若是男子,可輪不到陛下當陛下。”
平王心裏歎氣,看來的他的皇嫂還是沒有受到教訓,她的眼淚隻是想要換取亓令月自由的武器。
太後拉著平王妃不讓走,讓平王馬上就去問個答案回來。
平王隻是問候了陛下的身體,知道沒有大礙後就告辭,壓根沒提亓令月的事。
亓令月不是皇子,現在當著皇帝的是亓肇,太後母女兩想要壓著陛下行事,在陛下年幼時或許可行,可是現在,不行了。
平王回慶壽宮說陛下還是那句話,長公主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太後說的知錯是不管用的。
太後沒辦法,“說是皇太後,誰能明白哀家的苦楚,不是生身母親,到底不足。”
魏向晚讓人去說服盧桑,讓他首告蕭正陽。蕭正陽現在是積威尤在,陛下不能主動提出辦他,但是下麵隻要有官員開始彈劾,在陛下的縱容下,蕭正陽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敬陽沒有證據不會動手,盧桑是投機派,隻要受益夠高,他願意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