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的本我的末(1 / 2)

“你瘋了?!”太後在回過神後立即叱責魏向晚,“宋大人提議太子監國是忠君愛國,他是朝廷命官,你拿劍指著他是什麼意思?”

“陛下病倒到現在十二個時辰都沒有,就算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還沒一日呢。”魏向晚不為所動,“宋大人在此刻提議太子監國,未免太著急了些。”

“他急又不是為了自己,太子可是你的兒子。”太後罵道。

“太子不用監國,也是太子,”魏向晚看著敬陽,陛下真要意外死了,太子登基就是毋庸置疑的事,不必著急這一時半會的監國。“陛下無來由的重病,比起太子坐在朝會上,本宮更希望太子能侍疾床前。”

“婦人之仁。”太後皺眉。

魏向晚看她,“如果母後覺得陛下病倒後不能過問朝政,諸位臣公不能踏實辦公,那兒臣請母後臨朝。”

太後滿腹要說的話被堵個正著,她看著魏向晚不敢相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兒臣知道。”魏向晚很冷靜,“陛下突然病倒,兒臣驚慌失措,除了照顧陛下,再想不起其他,太子年幼擔不得事,但是母後在陛下幼年稱帝到成年前都和太皇太後臨朝聽政,有豐富的經驗。”

“現如今,隻有母後臨朝是最好的選擇。”

她不想費太多口舌和太後爭議誰來監國的事,她現在隻想知道陛下的病情如何。順著太後的意是讓她最快閉嘴的辦法。

太後的最後目的是臨朝,但是這之前要經曆陛下死,太子繼位前死,二皇子上位,然後她臨朝聽政。

現在沒有經曆中間的環節,直接就臨朝聽政。

太後懵了,她看魏向晚不是個笨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提議。

“兒臣知道此事是為難母後,但是兒臣顧著陛下和宮務,已經是分身乏術,隻能勞動母後。”

魏向晚說完看向敬陽,“陛下最信任的就是敬相,現如今他人事不省,朝堂上的事你先攬總,再報與母後。”

敬陽不是蕭正陽,太後在朝堂上的關係早就被處理的差不多,這會她想要臨朝重新拉攏官員,沒那麼容易。

“陛下病重,小心謹慎為上。”魏向晚又同他們商議,“本宮覺得應該讓皇城軍加派人手來大內戒嚴。”

“非常時刻用重典,從即刻起,宮內無由不得走動串門,宮門戒嚴。”魏向晚看向太後,“不知道母後覺得兒臣這樣處置對不對?”

她已經主動請她臨朝,她若還跟她計較這些宮權,就是本末倒置。

隻是太後想要的朝政對現在的她來說是無用的東西,她要的是後宮的絕對控製權,這是性命攸關的事。

果然太後點頭,“你安排的很好,在陛下醒來之前就先如此吧。”

她看向朝臣,“諸位先回去,哀家同敬相商議一下國事。”

陛下一暈倒,太後就著急忙慌把他們都叫來,現在皇後請太後臨朝,她立即就心滿意足離開。

陛下現在還隻是昏迷不醒。

若陛下真有個好歹,皇後軟弱,如何和太後抗衡。

敬陽眉頭皺緊,太後臨朝可不是好事,端看她之前和蕭正陽擺弄權勢是個什麼後果就知道。

這個當口,一個宮女揮著劍護著一個太監背著太子進來,“娘娘,慶壽宮那邊要強行帶走太子。”

白露和鄭陽都是氣喘籲籲,可想而知他們經曆了什麼,慶壽宮的人停在宮門外,不曾進來。

太子趴在鄭陽肩上,乖覺不出聲。

這會放到上上,忍著害怕先給母後,太後請安。

在諸位大人見禮後揮手,“愛卿免禮。”

然後才口齒清楚的同魏向晚解釋,“兒臣正在上課,突然慶壽宮來了一隊人馬要帶兒臣走,鄭大伴詢問是誰的旨意,被一腳踢到在地,兒臣不願意跟他們走,白露姑姑為了保護兒臣,這才揮劍自衛。”

“是兒臣下令她還手的。”

眾人齊齊看向太後,太後甩袖,“哀家隻是接他來看看陛下,難道哀家還錯了?”

“既然知道是慶壽宮的人,就知道是哀家的旨意,還要問什麼?”太後不滿,“看來太子對哀家誤會頗深啊。”

魏向晚伸手讓太子過來,摸摸他的頭和肩膀,確認沒有受傷後拍拍他,“父皇生病了,你進去看看父皇。”

太子走後,她才看向跪倒在地白露和鄭陽,“雖然誤解了太後的來意,但是你們回手是太子的命令,你們隻是聽命行事,沒有過錯,下去休整吧。”

她沒看錯的話,白露的劍上有血滴,這是見了血的,當時情況肯定很驚險。

但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追究。

太後和大人們走了。

魏向晚叫住走在最後麵的平王,淒然一笑,“今日之情形,陛下好還好,陛下不好,隻怕我們一家三口就要到地下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