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在臘八宮宴上劃傷宋貴妃的臉。
翌日朝上上書彈劾的卻是皇後,說是皇後治宮不嚴,所以才接連發生二皇子受傷,容妃報仇的事。
如果皇後一開始就管理好,就不會有這一切的禍事。
亓肇嗯的一聲,“朝暉殿來報二皇子受傷的時候,朕就在長樂宮,也是朕處置的,當時說是意外,朕就處置了朝暉殿幾個宮人,有什麼不妥嗎?”
“若真是意外這麼簡單,容妃娘娘心裏為何有怨憤,以至於當眾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行為。”那人還是咬死皇後不說,“二皇子臉受傷,皇後娘娘查都不查就直接斷了意外,這讓容妃如何心服。”
“那你的意思是二皇子的臉是宋貴妃故意為之?”
“微臣沒有這麼說,但是皇後娘娘不該如此草率解決,如果她有深入調查,再細心安撫容妃,定不會有昨日的禍事。”
“皇後那陣子病著呢。”
“是真病,還是借病推脫?”那人不依不饒,“皇後在後宮病著,到了行宮就生龍活虎,聽聞馬球錘丸玩得不亦樂乎。”
“放肆。”亓肇拍桌,“朕就是因為皇後久病不好,所以才帶她去行宮療養,她在行宮身體大好,有心情玩樂,真是朕所期盼的,那依你所見,皇後得了病就不能好,就非得病懨懨窩在後宮裏等死嗎?”
那人跪下。
“微臣並不是期望皇後鳳體欠安,隻是皇後乃是後宮之主,她若立身不正,則後宮多生冤崇。”
“皇後娘娘是天下之母,她真的把所有皇子皇女都視如己出了嗎?”
“皇後對皇子公主如何,朕都看在眼裏,朕可以說一句,皇後對得起國母之名,朕平生再未見過如她一般仁慈寬厚的人。”
“娘娘對公主好,臣不否認,因為公主動搖不了太子的地位,但是皇子就不一樣,二皇子因意外傷了臉,這裏麵真的沒有皇後暗自縱容嗎?”
亓肇冷笑,“太子是嫡長子,誰能動搖太子的地位?”
“你說皇後為了穩固太子的地位,故意縱容二皇子受傷,那是看輕了她,也看輕了朕。”
那人緊緊伏在地上,“縱使微臣有對娘娘誤解之處,但是娘娘前後判若兩人並不是微臣虛構。”
“為何太後娘娘在時,皇後娘娘多有美名,後宮安穩,沒有惡性事件,太後避宮不出,皇後就像換了個人,後宮事故頻出。”
“陛下如今信任娘娘,竟是連娘娘半點錯都聽不得,然一味的信任愛重並不是好事,寵生嬌,還望陛下警醒。”
亓肇當場就將那人官職薅了個幹淨,並給出永不錄用之語。
“真是無事生非。”
亓肇並不想告訴魏向晚前朝這些糟心事,但是魏向晚也知道了,她笑著哄亓肇,“陛下知道他是無事生非,何必如此動氣?”
“你做的樁樁件件的好,他們都看不到,旁人的錯處,他們按在你名頭上倒是痛快。”亓肇就不明白,為什麼和皇後過不去。
“那陛下明日上朝,會有更多的人說我不好,陛下怎麼應對?把他們的官都罷了?”
“有何不可?”
“那我可真是無罪變有罪,渾身是嘴都說不清這紅顏禍水的名頭。”魏向晚笑,她倒是知道為何朝臣要打壓她,看來陛下上次重病時,她的表現已經引起他們的忌憚,即使是她裝病示弱也不能放鬆。
“如今朝上太平,朝臣們閑著無事正想和陛下辯一辯,陛下為了我罷了半朝官員,那錯就不在他們沒事找事,而是我狐媚惑主,陛下偏聽則信。”
“那我就任由他們數落你嗎?”
“你是我的皇後,我的妻子,我信你有錯。”
“陛下沒錯,但是文人一張嘴,陛下一個人怎麼說的贏他們。”魏向晚靠在亓肇肩上,“我給陛下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