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始,大概二十一號。
那一年,白雪剛上初中一年級。
大清早,早的連村裏的公雞還未叫頭鳴,三嬸子就起來了,邊扣胸罩掛鉤邊嘟噥著“遲了,遲了咧”慌忙忙地下炕,便用手撥去了放在腰間的男人手,急匆匆用腳套上鞋,一隻手還提著鞋後跟,一隻腳已經向前邁了一小步了。慌慌地出了堂屋,抹黑在水缸邊嫻熟的拿起水勺子,從儲水缸裏舀了三瓢水倒在柴火灶上的鍋裏,往灶火裏塞了兩把玉米骨垛,擦著火柴引燃一張廢舊的紙放在蓬鬆的麥草下,一塊扔進了灶火洞裏。灰漆漆的灶房裏,映射著忙上忙下的身影。給白雪準備著一天的飯食,早餐吃雞蛋和窩窩頭小米粥,午餐的飯盒裏瓷實地裝著白米飯包菜芋頭絲夾著幾塊豆腐裏透著香香胡麻油味,兜裏要塞的兩個雞蛋一把吃飯的勺子。
三嫂子,陽春白雪的母親。白雪是她來這個夏鄉時帶著的五六個月大的女娃子。
說起三嫂子,也是個麻溜的苦女人,自己有一手縫衣衲鞋的好手藝,十裏八村沒有誰能比過。白雪的親生父親和三嫂子是自由戀愛。那時白雪姥姥家修房做木活,請了兩個四川的木匠師傅,白雪爸爸愛倒騰,木火也做得比別人精,油漆也刷的好,二十幾天的木匠活吃住都在房東家裏,這樣一來二往,三嫂子就被小木匠給盯上了。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傍晚,小木匠如意的得到了三嫂子的身子,也如意的做了上門女婿,可萬萬沒想到,第二年,一次出工時被電打了,沒救回來,走了,留下了三嫂子和白雪。苦瓜總是結在苦藤上,三嫂子是個既聰明又麻溜的女子,處理完白雪爸爸的後事,三嫂子就被媒人幾經周折介紹到這個大山裏。跟了一個姓黑的光棍一塊過日子。
黑老三也是個勤快男人,就是見識不長。一開始覺得白雪媽媽麻溜又有拿人的巧手藝,再者三嫂子長得白淨,豐乳肥臀的挺招男人稀罕的。嫁過來帶著五六個月大的還喂母乳的白雪。黑老三頭三個月都沒敢和白雪媽媽正眼對視一下,直到一天,三嫂子從四奶奶家縫衣服回來,奶水也漲的厲害,胸部鼓囊囊的,奶水濕漉漉的滲出了衣服,好巧不巧,進屋時慌忙裏和恰好出門的黑老三卡在了門框處,門框也不寬,一個要進去,一個要出去,緊貼的兩個人瞬間爆炸,像沸騰的三十七度的水,熱烈的禁不住的手互相亂摸著,那獨有的奶香味,讓黑老三瘋了一般一把抱起了蹭他胸口奶水的女人,一邊是娃娃餓的哭天抹淚哇哇聲,一邊是喘著粗氣的亂啃,又夾雜著嬌羞滴滴的微微的哼哼聲,屋裏一片雜亂不堪的聲音翻雲覆雨般混雜著。
從那以後,黑老三像是茅塞頓開的靈蟲蟲子,看到嗅到奶味,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無論是忙著做飯的灶台廚房還是黑黢黢的柴火垛,總是不由自主得就纏住三嫂子翻雲覆雨,嚐到甜頭的黑老三發現允吸一口奶味會讓他精神倍兒爽。下裏巴人的快樂就是無由頭的傻樂。
三嫂子對黑老三也慢慢地滿意了起來,總覺得幸福來得和原來不一樣了,有事沒事呆呆的笑一下。尤其是看見黑老三從瓜地裏忙回來,用圍裙替黑老三拍打塵土時,下意識的還要貼到黑老三的身前蹭兩下,黑老三總是寵溺的摸一下那屬於他的肥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