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反應過來的劉氏還未張口問江舒芸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
江舒芸先開口笑著說:“母親不必多問,待父親回來你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完轉身回了荷塘水榭。
柳司業將解藥帶了回來後,急忙來到柳嫦汐房裏跑到榻前將那枚丹藥喂給柳嫦汐,又想起江舒芸說的還有個藥引子,便對著柳嫦汐道:“宮宴舞蹈。”
此時服完解藥的柳嫦汐臉上的毒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殆盡,麵容又恢複成往日那般白皙,一聽見父親說完這四個字頓時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柳司業見自家女兒真的活蹦亂跳了很是高興,又瞧見女兒沉著一張臉好奇的問道:“汐兒發生了何事,難道毒還沒解嗎?”
“父親不必擔心,毒已經解了”柳嫦汐暗道:“江舒芸是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如此記仇,下毒手段當真了得,哼!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柳司業見女兒毒解了心裏鬆了一口氣,但又很快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得心口疼痛起來。
“五千兩啊!整整五千兩啊!江舒芸這個小賤人心可真黑,”
嘴裏麵罵著江舒芸不是人,但是還是著人從庫房提出來五千兩差人送到江府,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她又給汐兒下毒怎麼辦,今日這事情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柳司業自知之明,隻能打碎銀牙往肚子裏咽。
三天後,江舒芸準時去萬福樓赴約。
酒樓裏的小二領著江舒芸來到了二樓的天字一號房,這間包廂是酒樓裏最好的一間,從這裏向下望去可以俯瞰酒樓大廳所有的地方,視線極其開闊。
顧清早已備好飯菜等候,見江舒芸來了顧清起身微微俯身拱手抱拳行禮,請江舒芸坐下。
“顧丞相不必如此周全,今日就是普通的吃飯,還是少些規矩的好”
“江小姐說的是,是顧某欠考慮了,我先自罰一杯”。
說著顧清端起桌前的酒杯仰頭就喝了。
“江小姐嚐嚐這烤鴨,掌櫃的說是從青州的一家酒樓裏學來的,味道很是不錯,吃法也別具一格。”
說著顧清拿起一片薄如紙的麵餅,夾起幾片盤子裏的鴨肉,又拿勺子舀了一勺醬料澆在鴨肉上,最後放了幾根蔥絲和黃瓜絲卷起來包好後遞給江舒芸。
江舒芸接過來道:“多謝。”
她咬了一口,拿烤鴨的手停頓了一下,這味道很是不錯,沒有想象中的油膩,反而給人吃到嘴裏的感覺是清甜。
江舒芸兩三下就吃完了,顧清見她吃相完全沒有世家小姐那個樣子,兩個腮幫子鼓鼓的他一時覺得很是可愛,所以又給她卷了一個。
江舒芸將桌上的菜各樣吃了些又喝了一杯酒放下了筷子。
“好吃,這家酒樓果然名不虛傳”。
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江舒芸的小臉紅撲撲的。
她本就長的好看,今日身著一件桃粉色的衣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加上喝完酒臉上的紅暈,更加稱的她姿容若仙。
顧清失神的望著坐在他對麵的江舒芸,這時那股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平靜的心開始狂跳起來,回過神來的顧清抬手捂住胸口,慢慢的將那股奇怪的感覺壓了下去。
江舒芸沒發現此時顧清的異樣,起身走到欄杆前向下望去。
突然一位有著妖異般長相,一頭銀灰色的長發,身著紅色衣袍男子的身影落入她的視線。
“寒衣客,他怎麼會在這裏?”。
江舒芸剛打算細看,結果那人已經轉彎朝另一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