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荀邕也有些惱了,“何來他人之妻之說,蘇藜她本就是太子妃,無論如何,她遲早都是要嫁給我的!”
“嗬。”荀鉞不屑地輕哼一聲,再次將劍拔起,“荀邕,你以為你的東宮之位,還坐得穩嗎?”
隨著這番質問,荀鉞的長劍再次指向了荀邕。
“夠了!”蘇藜實在不能忍受他二人再這樣繼續對峙下去。
“荀鉞,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聽我同你解釋好不好?”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我今日來,本就是要來聽你說的,但現在看來,不用了。”荀鉞低垂著眼睛,漠然說著。
“荀鉞……”蘇藜踟躕著上前,想要挽留他,可荀鉞卻失望得撇過頭去,大步流星,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荀鉞!”蘇藜焦急得大喊出聲,她懊悔方才自己為什麼說不出半句有用的話來,可她自己內心也不清楚應當如何麵對,無論如何,她已嫁給荀邕,這是不爭的事實……
荀鉞的歸來,在蘇藜心中掀起狂風驟雨,她無法麵對荀邕,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太醫署裏沒日沒夜地研究解藥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唯有這樣,能讓她暫時忘記苦悶,不再愁腸百結。
“蠱王,這兩天我們反複核對這個解藥的方子,都未發覺有任何問題,究竟是哪裏不對,才導致士兵狂性大發的呢?”蘇藜與蕭即墨研究了幾日,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這幾日也在反複琢磨,若配方無任何問題,但效果卻適得其反,有可能是缺了一味重要的藥引所致。”薑蛩想必亦是苦思冥想了許久,才得出這個結論。
“藥引?”蘇藜若有所思。
“對,這藥引定是甚為奇特、罕見且功效巨大,以至會導致藥性產生極大轉變。”薑蛩分析著,看來對這藥引究竟為何物,還未有結論。
“這咒丸既是咒蠱所製,蠱王,會否是什麼珍奇的毒物我們還未想到,可用來以毒攻毒?”蕭即墨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薑蛩搖搖頭,“我們現在的方子裏也不乏毒物,可效用卻是相左,想必所缺之物並非毒物。”
“或許,我已猜到藥引是何物了。”蘇藜沉著眼眸,淡淡說道。
“是什麼?”薑蛩與蕭即墨齊聲問她。
“我。”
蘇藜說得平淡,薑蛩卻恍然大悟似的,“對,對對,你說過那巫馬戎的咒丸是提煉了神農族人血肉所致,我們的藥方裏,什麼都不缺,唯獨就是差了神農族人之血肉!”
蘇藜點著頭表示同意,可蕭即墨卻很是擔憂,“中毒士兵如此之眾,我們可是需要大量製作解藥的,阿藜你……”
“沒事,我們先試試再說。”蘇藜露出一臉輕鬆的表情,“我這段時間養得挺好的,血氣充足。”
“太子妃,您哪裏修養得好了,尤其是這幾日,你都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自蘇藜與荀邕大婚後,臨安也不得不在人前改了口,但私底下,蘇藜仍是讓她叫自己小姐。
“阿藜,你是在擔心荀鉞嗎?”蕭即墨聽到臨安的話後,不由關心起蘇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