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人醒了,那姑娘人醒了。”

負責替善星柔療傷的那個女醫師慌慌張張的就朝著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嘴裏還大聲喊著。一不小心還被門檻給絆倒了,摔了個狗吃屎。

善星柔眨了眨眼睛,她這是又回來了?

“你說誰醒了?是姐姐醒了嗎?”

“嗯嗯,是姑娘醒了。”女醫師來不及爬起來,就趴在地上狼狽的點著頭。

“真的嗎?快讓我瞧一瞧。”

特魯水一腳踹開擋住了他路的女醫生,然後就衝進了房間裏。直到他看見滿身傷痕,安靜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的善星柔時,他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善星柔隻聽見女醫師“啊!”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聲,特魯水就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

“姐姐,你終於醒了。”

特魯水好像十分關心善星柔一樣,他為善星柔又重新掖了掖被角,才滿懷關心的問道。

而善星柔雖然沒有挨打的記憶,但是她身上的疼痛時刻告訴她,那日如果不是係統前輩大發慈悲將她的神識召喚進了空間內,她可能都承受不了那種毒打的痛苦,然後一命嗚呼。

善星柔嚐試的動了動手指,她發現她的手指也好痛呀,就好像全身的肉都被打壞了一樣,隻要一動,就扯著周圍的肉一起痛。

特魯水也看到了善星柔的手指頭動了動,他以為善星柔是要跟他說點兒什麼呢,於是他一把抓住了善星柔受傷的手,眼裏的溫柔都要化成水。

“姐姐,姐姐,你想要做什麼?是不是口渴了?來人,快來人!姐姐想喝水,快去給姐姐倒水喝!”

善星柔聽著特魯水虛情假意的聲音,心裏隻覺得惡心。如果她身上的傷不是特魯水打的,她可能還會相信他說的話。可是現在疼痛就在她身上呢,她怎麼會願意給特魯水一個笑臉。

等到下人將涼好的溫水端到了善星柔麵前,準備用湯匙將水一點一點的喂進善星柔的嘴裏。

可是,善星柔雖然感覺自己的嘴確實是有點幹,但是她隻要一看見下人喂水的姿勢,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自己被按進水缸裏麵的感覺。

善星柔將自己的嘴巴緊緊的閉上,以此來抗拒下人端來的水。

而特魯水卻為了彰顯自己對善星柔的好,特地將水從下人的手中接了過來,他對著水輕輕的吹了吹,就要將水喂進善星柔的嘴裏。

“來,姐姐快張開嘴巴,水溫剛剛好。”

看著特魯水遞過來的湯匙,善星柔抗拒的將頭扭向了另一邊。由於善星柔的不配合,特魯水端著湯匙的手一斜,湯匙裏的水就順著善星柔的臉流了下來。不僅打濕了善星柔臉上包著的紗布,過多的水還打濕了善星柔身子底下的床被。

“嗬嗬,沒事的姐姐,是我手抖了。

來,張嘴。”

特魯水看到水撒到了外麵,他安慰似的笑了一下,然後就又鑰了一湯匙水,就準備再喂給善星柔喝。

可是這一次喂水的結果依然和上一次一樣,善星柔十分抗拒喝水,尤其是抗拒特魯水親自喂的水。

看到自己親手喂給善星柔的水再一次的流淌到了善星柔身下的床被上,特魯水選擇了再一次原諒善星柔。他依舊耐著性子又鑰了一湯匙水就又要喂給善星柔。

隻不過,這一次他端著湯匙的手還沒來的及接觸到善星柔的臉,就被善星柔忍痛抬起的手臂給打掉了,同時一同被打掉的還有他另外一隻手裏端著的裝有溫水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