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貓咪化作大量的碎片消逝,看向自己的雙手,那一天的場景似乎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
沉重的磐石中有一道裂痕,他走過去將光碟撿了起來,就像是握著最珍貴的寶物一樣放在懷中。
他......輸了......
與貓貓打賭的契約......他輸了......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隻有不斷劃過的雨珠,也許流出來的淚水跟隨著雨珠,滴落在了地麵上,混雜在一起,分辨不出來。
她隻是一個有點貪睡又有點調皮的女孩而已。
輕易地將她的生命奪去是否有些不公?
每次戰鬥之時,她都會躲得遠遠的,她並不擅長戰鬥,隻有一個召喚貓咪的權能,最怕死的她,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失去了生命。
而如今有了能夠完全守護她人的能力,卻沒有辦法讓曾經的友人醒過來了。
“呼...”
雙手緊緊捏著手中的光碟,向著熟悉的方向走去,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處最高的崖壁上,從這裏能夠清晰地看到璃月的完整麵貌,在這個地方有一顆大樹。
是他親手載下的。
在樹下立著兩個墓碑,他緩緩走到了墓碑前,先是將光碟放在了左手,再將自己腦袋上黑色的帽子放在了右邊。
帕朵菲利斯之墓..
空條承太郎之墓..
坐在了兩個墓碑的旁邊,仰望著黑暗的天空,大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遠處有一個白色的花傘急匆匆跑了過來,她來到了鍾離麵前,心疼的看著麵前渾身濕透沾滿泥土卻毫不在乎的男人。
“鍾離......”
“歸終,我曾聽聞一句話,離別隻是為了更好的相逢,但我卻不曾見過他們再次歸來,或許我已魔怔,無法從他們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也可能是我在自作多情,自我麻痹罷了。”
“我對他們的逝去感到惋惜,但是你這個樣子,隻會讓人感到擔憂不是嗎?”
金色的眼眸中並無過多的光澤,鍾離緩緩起身,將帽子和光碟撿起,來到了歸終的身邊,回頭看了一眼,邁著步子離去。
今天又把衣服弄髒了,回去肯定會被胡堂主說一頓。
歸終將花傘舉高了一些,不讓雨水打在鍾離的身上,倆人並排走著,緩緩來到了往生堂門前,胡桃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門前站著等待了,手中舉著淡紅色的花傘,一臉生氣的看著鍾離。
“我就知道你又出去淋雨了,也不怕把身體弄感冒了!好在本堂主聰明,已經幫你弄好了洗澡水!快去洗澡更衣吧!”
“嗯,感謝堂主。”
胡桃來到了歸終的身邊。
“鍾離客卿有時候就會像這樣時不時出門,還是在大晚上,他每次回來都會把衣服弄髒,我很擔心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生死有別,隻是他放不下。”
“唉,不知道鍾離客卿什麼時候才可以邁過心上的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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