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顧饒有興致的盯著艾拉。
明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艾拉卻在講述時，毫無波瀾。
“所以你的打算呢。”
並非疑問，而是在陳述著一個人的決心。
“依照‘命運’的安排，我應該是你的盟友。”
“我會分出秘境的操控權給你，並且這裏的知識與隱秘，你可以隨意支配。”
平平淡淡，無關痛癢。
仿佛這些“父親的遺物”對於艾拉來說就是隨處可見的垃圾一般。
“……”
看著眼前淡然置之的艾拉，莫顧張了張嘴，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重活一世，莫顧隻想要這一生活的熱烈，活的張狂，不能再向上一世那樣窩囊了。
但是艾拉卻與他截然相反，看得出來，艾拉隻想要超脫世間，安安靜靜的度過自己的餘生。
“你...就甘心自己這一生都活在別人的安排之中嗎？”
艾拉抬起臉頰，眯著眼睛看著莫顧。
“確實不一樣呢。”
“什麼？”
“沒什麼，當你真正走上弑神之路的那一天，很多東西你自會明白。”
“沒了時空神格，我能夠給你提供的也隻有一些不痛不癢的隱秘了。”
艾拉伸手撫摸著書籍，纖纖玉手撫在書麵上，眼神開始發散，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嘴角帶起了一絲微笑。
“你明明還是放不下吧...”
“自己的父親死在了別人的一己私欲之下...”
在莫顧的感知中，艾拉的實力已經是非常強悍的那一批了。
好比凱亞學院的弗森院長，如果說艾拉給莫顧的感受是一片大海的話，弗森院長隻能算作一條小溪。
或許是出於對異世界的新奇感，也或許是曾經在修仙界對於強者的憧憬，莫顧不太願意看到艾拉這樣的強者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
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般，隻知道服從別人的安排。
“放不下？”
“嗬嗬，就算是放不下又如何！”
“你不過是一個外來者罷了，你根本無法感受到這方世界的偉力。”
“是主神們創造了世界，我們不過都是他們的造物！”
“反抗？千百年來，你覺得就真沒有人反抗過嗎？”
“我的父親，勇者，魔王等等，你知道有多少人為此前赴後繼嗎？”
“然而，主神的權柄，怎能是凡人能夠隨意揣測的。”
“就連我的父親，也不過這是主神們為了打發時間，而精心籌劃的一個劇本。”
“我們的存在都是主神給予的，那種麵對造物主的無力感，豈是你一個外來者能夠明白的！”
“……”
“抱歉，是我失態了。後麵我會把秘境操控權分給你的，如果沒有事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艾拉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似乎是好久沒有如此激動過了，臉頰兩側浮現出了一抹潮紅。
“噗！哈哈哈~”
莫顧沒有憋住，一隻手敲打在書架上。
麵對莫顧突如其來的大笑，艾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嗔怒。
先入為主的，艾拉便以為莫顧是在嘲笑她剛才的失態了。
“你什麼意思？”
頓了頓，艾拉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