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存勖站在汴州後城牆上,望著入駐的官兵,緩緩摘下臉上的麵具,

“妙!妙!妙啊!想這汴州一戰,通文館損兵折將,此時,父王駕前,我正好建立功勳,爭奪榮寵,以為資本……”

李存勖自得的唱著一口戲腔,

“鏡心魔………”

“臣在……”

“汴州攻下,大梁便名存實亡,今後,此地可作為我李存勖一爭天下的資本………哈哈哈……”

任誰也沒有想到,朱溫死後,大梁的那個朱友貞,會禦駕親征,率著幾十萬大軍攻打鳳翔,

才被他李存勖尋找到機會,伺機偷家,

縱然晉王李克用反對,在李存勖看來,不過是那老家夥害怕自己翅膀硬了,對他產生威脅罷了,

如今李嗣源手掌通文館,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他若是不趁機爭上一爭,日後早晚會被李嗣源給除掉,

“陛下,那個……大梁已經不是名存實亡了,而是真的滅亡了!”

“哦???何出此言。”

“陛下,岐王李茂貞回來了,攻打岐國的朱友貞與鬼王朱友文兩兄弟,都被李茂貞斬殺了,大梁的二十萬軍隊,也被李茂貞生擒了……”

“還有此事,岐王有這等魄力……”

李存勖眼睛微眯,恢複了正常說話的聲音,

“原先的李茂貞,不過是女帝假扮的,真正的李茂貞,豈是女流之輩能比的………”鏡心魔討好似的將麵具遞到李存勖的手中,心中同樣萬分驚訝,

他們岐國與晉國逮到時機,合力將大梁蠶食殆盡,一個吞並了大梁的有生力量,一個占據了大梁的豐沃土地,

塑大的王朝,在幾天的時間內,便分崩離析,

讓人唏噓不已……

“看來,我那父王又要頭疼了………”

……………

“真不愧是岐王李茂貞,果然給我一個驚喜!!”

聽到殤組織首領,也是李克用的義女李存忍帶來的消息,

坐在輪椅上的李克用喃喃著,

在他的身前,是一盤剛剛下完的象棋,

在他的棋盤上,已經預料到李嗣源與李存勖的反叛,

李嗣源野心不小,掌握通文館十多年,待在自己身邊伺機而動,尾大不掉,再不清理掉,便會傷及自身,

如今他被殤組織追殺,逃不了多久,

………

而李存勖是自己的親兒子,流淌著他的血脈,他違抗自己的命令偷了汴州,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內,

這一局,讓他試探出了親兒子的膽量,

一切的發展,都應該在他的布局內,

唯獨李茂貞的突然出現,以及輕易剿滅大梁的軍隊,如同一記警鍾在他的耳邊敲響,

“十六年了……隱忍了十六年,原來是離開了中原………”

李克用喃喃著,

對比起岐國,

自己這邊剛剛逼走李嗣源,親兒子李存勖又反叛,勢力一下子弱了下來,

似乎陷入了弱勢………

“父王……如今的局勢,我們該怎麼走,李嗣源,還追殺嗎……”

李存忍問道,

“殺………”

李克用握著手中的帥字象棋,淡淡的說道,

“二十萬梁軍,也不是說吞就吞的,用兵容易,治世難…二十萬梁軍對於岐國,是一個機會,還是動亂的開始,誰也說不定………”

亂世之中,大梁用了幾十州腹地的糧食與賦稅,才供養了二十多萬的軍隊,

他李茂貞勢力未擴張一分,一口氣便想將這二十萬梁軍吞下去,就不怕撐破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