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再不說出口就真的又要再一次錯過了。
再一次錯過,下一次的見麵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他不想這樣。
左素煩躁不堪的想了好幾天,也避著沒有和時離聯係,就在他還沒有想出來怎麼樣和時離表達心意比較好的時候,酒吧裏的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時離對齊黯下手了。
左素不願意再去回想那一天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趕到齊黯家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腦海裏任何有關那一天的鏡頭刪除,無論是時離趴在齊黯身上的畫麵,還是時離笑著問他怎麼來了的樣子,或是緊閉的房門後時離哭泣的聲音。
也許他表達憤怒的方式錯了,他站在門外的時候這樣想,無窮無盡的無力感侵襲著他的身體,左素想他或許應該在扒時離拽起來的時候,就狠狠吻住他告訴他不要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不過更可能的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時離似乎已經不屑於他的反應了,冷漠的說完了絕情的話之後給了他一拳,然後毫不遲疑的離開了A市。
一切都崩塌了。
左素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開了免提的手機被扔在一邊,好友的聲音從裏麵不斷的傳出來。
“你這次真不是一般的慫。”
“彼此彼此。”
“怎麼能就被一拳頭揍翻追不上去了呢?”
“差點被強-暴的人沒資格說著種話。”
“哈,怎麼聽你形容的也是他坐下來吧!”
“……不行。”左素捂住眼,“隻有我能碰他。”
“……”
“……”
“現在說也沒用了,這次就不要再多顧慮你那點臉皮了,去H市把你家孩子追回來!”齊黯嫌棄的說,“你不追的話,以後在我麵前照樣沒有臉麵可言,懂?”
左素沒說話。
齊黯在那邊又說了一些,他沒有聽進去。
陷入睡眠之前,他腦海裏隻有一句話在慢慢飄蕩。
把時離追回來。
那是他的人。
“阿素就是死嘴硬。”齊黯笑眯眯的說,“當初那副要死的樣子你肯定想象不到吧。”
坐在他對麵的時離無意識的摸著手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我原來就有一點發覺,老師什麼話都喜歡反著說,什麼事都喜歡憋心裏。”
齊黯托著側臉,眼睛眯成一條線,“就是那個吧,死悶騷。”
“哈。”時離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喂!”從側邊走過來的男人把擦過手的紙巾一把扔到了齊黯身上,“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
齊黯聳聳肩,憋著笑看時離。
時離斜著眼,看向摟住自己腰的男人,“老師什麼時候哭一個給我看吧,我都沒有看到過。”
“……”左素幽幽的把視線移向齊黯,“渣滓,再對時離說些廢話我就殺了你。”
“哈哈!”時離突然伏在了吧台上,肩膀微微顫抖,“老師……”
“什麼?”
“原來你以前真的想我想到哭過啊!”
“……”
看著被堵得啞口無言的好友,調酒師無奈低頭,“我可沒說出你當初因為時離走了哭了的事情,你自己被套出來的,與我無關。”
“啪!”
“老師!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