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清清妹妹,你乖乖的,哥哥我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夏清清從一片混沌中蘇醒,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猥瑣而又迫不及待的話語。
她感到有一雙手正粗暴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便驟然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歪瓜裂棗的大臉。
那張臉的主人是一個笑得流裏流氣的男人,男人的眼睛小的像兩顆葡萄幹,雙眼眼距又過於寬大,讓他看起來不那麼聰明。
男人咧開的歪嘴裏是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夏清清似乎還能瞧見某條牙縫裏夾著的黃綠色菜葉。
而這男人的臉此刻離夏清清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視覺效果過於駭人,讓夏清清覺得自己是大白天的見鬼了。
這男人手上不幹不淨地動作也讓夏清清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
她來不及多想,猛地曲起膝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頂在了麵前男人的胯下。
“嗷!夏清清你個小賤人!你敢踢老子?!”
那男人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哀嚎,幹瘦的身子像彈簧一樣彈了出去。
他夾著腿捂著襠,一隻手哆嗦地指著夏清清,滿臉的痛楚和愕然。
夏清清從一張破舊的草席上坐起身子,抬手扶著突突直跳的額頭,快速地掃視了一圈自己所處的環境。
一個破敗的土坯屋子,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歪斜的窗子隻有一角還連著腐朽的窗框,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就連屋頂都缺了一小塊,隻有自己身下的一塊草席還算幹淨。
夏清清活了二十六年,還沒親眼見過這麼寒磣的土房子。
而比這房子還要寒磣的,是她麵前的那個猥瑣男。
這猥瑣男跟個瘦猴似的,穿著一身款式老舊的灰布襖子,瞪著一雙小眼猙獰地望著夏清清。
夏清清不認識他,但對於想要欺侮自己的猥瑣男,罵就是了。
“你這醜東西又是個什麼玩意兒?一張臉跟遭雷劈了似的,還好意思對我動手動腳,廢了你信不信?”
孫大明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草席上的嬌小女人,這還是他認識的夏清清嗎?
她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明豔動人,大而水潤的杏眼平素都不敢正眼瞧人,而此刻正直勾勾地瞪視著孫大明。
依然是清甜嬌媚的嗓音,可語氣卻十分凶悍,說出來的話也句句紮著孫大明的心。
孫大明最痛恨別人說自己醜,這才鐵了心地想要娶他們那片公認最漂亮的女人,夏清清。
“老子是什麼玩意兒?老子是你這個小賤人的男人!你是老子花三百塊錢討來的媳婦兒!老子今天就讓你好好嚐嚐自己男人的滋味兒!”
孫大明厲聲叫罵著,忍著身下的疼痛,又朝夏清清撲了過去。
夏清清快被這個猥瑣男給惡心壞了,她大學畢業後一直獨居,為了防身練了些散打的招數,這會兒雖然腦袋還暈著,但身體已經自動做出了反應,飛起一腳踹向了猥瑣男的心口。
得虧這猥瑣男瘦巴巴弱兮兮的,竟被夏清清踹得連連後退了幾步,“哎喲哎喲”地捂著心口。
夏清清趁他還沒緩勁兒過來,一邊放開嗓子高聲呼喊:“救命啊!救命啊!非禮呀!有人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