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麗剛剛去完衛生所就立刻回了學校,她想起前些天偶然瞧見何素娟在和自己的同事說話。
回學校一問,才知道何素娟以想給自己送禮物為由,在向人打聽自己的喜好,同事便告訴了何素娟自己對芒果過敏這件事。
此時的朱曉麗已經理清了所有的事情,不會再被何素娟的三言兩句所左右。
“我想你應該不止和我說過,夏同誌是走了後門內定的廣播員,我們再努力也不過是給她陪考,如果最後真的是夏同誌考上廣播員,我們一定要反映情況,討回個公道。”
“還真是,何素娟和我說過這個事。”
“她也和我說過,我當時可氣憤了。”
“我也是!我直接都不想考了,可她說還是先考了看看結果,真是夏同誌考上就一定有問題。”
大家一交流,這才發現都是從何素娟那兒聽來的內定廣播員這事。
“就算是這樣!”
何素娟嘴唇都有些發白了,高聲打斷了大家的討論,“我也隻是合理懷疑,為了所有人都能公平競爭才告訴大家,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讓你過敏的。”
“證據當然有。”
夏清清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何素娟的手腕,把她的手高高舉起,“你指甲上的顏色,就是芒果汁染上的吧?”
何素娟攥緊了拳頭,想藏起自己的手指。
可夏清清用巧勁捏著她的腕骨,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張開了手指。
“啊!夏清清你幹什麼?!”
何素娟想掰開夏清清握在自己腕上的手,可她疼得冷汗直冒都沒能掰開她的一根手指頭。
也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軍嫂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
大家一擁而上,把何素娟手指染上的黃色看得一清二楚。
夏清清朗聲向大家解釋道:“我已經和朱曉麗確認過,她今天唯一入口的就是暖水瓶裏的水,可那水並沒有問題。
那你最有可能下手的方式,就是趁著給朱曉麗倒水的時候,把手上提前浸染的芒果汁抹在她的茶缸邊沿。
芒果汁的染色能力很強,弄在指甲上可能要洗很久才會洗掉,這才在你的手指上留下了證據。”
朱曉麗冷眼看著麵色蒼白的何素娟,“所以你一進門就第一個給我倒水,是怕手上的芒果汁幹了吧?
你從我同事那兒知道,我隻要嘴巴一沾上芒果就會過敏得厲害,才想出了這種損招,還真是難為你了。”
事到如今,大家已經對夏清清和朱曉麗的話深信不疑,紛紛向何素娟投去鄙夷的目光。
“朱曉麗過敏發揮失常,夏清清如果因為我們的反應取消了成績,那就是她何素娟當選。”
“她還故意說自己考得不好,結果考了個第二,是不是提前和我們說些有的沒的,就為了擾亂我們複習的心情啊?”
“太狠了吧!她這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當槍使了。”
何素娟麵對眾人的質疑還在嘴硬,“這些都是你們的猜想,我今早出門前吃了芒果不行嗎?難道就因為你對芒果過敏,別人就不能吃芒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