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衛暮羽隻會悶頭挨罵，這回，可能是自己已經知道以後的“宿命”，忽然地覺得什麼也不怕了，畢竟，如果七年後被孟瑾元殺死，就說明，在這七年中，她不會被父親打死，
於是便直接對父親說，“公主哪有那麼小氣。”
“嘿，你還頂嘴？伴君如伴虎你知道不？皇上就是小氣的人！”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衛暮羽這次頂嘴地更順暢，“你信不信我把這話告訴皇上？”
“你還告狀？信不信皇上誅我九族?”
衛暮羽還待說些什麼，見母親從父親的方向過來了，立刻閉嘴。
“怎麼不說話了？你作為姐姐，帶頭跟我頂嘴，你讓小笙怎麼想？一個個的，都反了天了！”衛將軍吹胡子瞪眼，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
“你天天說什麼呢？我大老遠就聽見你說什麼，誅九族，呸呸呸，不吉利，我看你倒是想反天！”衛夫人，也就是當今聖上的姐姐，傅斯月叉著腰，生氣道。
“哎呀夫人，我這不是教育小羽呢嘛。”
“得了吧，小羽可不用你教育，我們小羽乖著呢，你趕緊教育教育小笙去吧，又砸東西又砸牆的。”
“男孩子皮一點有什麼，說明他活潑，就得活潑一點好，能砸東西，說明有勁嘛。”
傅斯月瞪了衛將軍一眼，“滾！跟小笙一塊活潑去吧。家裏東西活潑完了再買，反正你有錢。”
衛將軍灰溜溜地走了。
“別跟你爹一般見識啊，小羽。”傅斯月摸了摸衛暮羽的腦袋，她從前是覺得小羽到了幼學之年，很少讓人操心，才會讓她多和她爹待著，可是這個爹也太不靠譜了，竟然說這種話嚇唬人。
“放心，娘親，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衛暮羽忽然很感慨，“娘親，我忽然發現，我不會被我爹打死，因為你會一直保護我。”
“啊？你說什麼呢小羽，你爹要是敢打死你，我扒了他的皮。”傅斯月把小羽摟到懷裏，她不知道為什麼小羽會突然這麼說，聽到這種話她感覺難受得很。
傅斯月安撫了下衛暮羽，母女倆說了幾句體己話，便將她送到了馬車上。
傅歲與衛暮羽約好在醉仙樓見麵，然後再一起去點位測靈感，雖然衛暮羽耽擱了一會兒，但她家住得要更靠西，所以兩人幾乎是同時到的。
傅歲記得，上次測靈感時，在測靈感的周期內，她是於第五天到的。
今天是第四天。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有了小小的變化。
她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激動。
傅歲下了馬車，吩咐芍藥，去派人去打探下排隊的情況，上次人很多，她們在醉仙樓吃了飯，又玩了一會兒，才去測的。
在大街上站著，有種腳踏實地的真實感。
衛暮羽跑過來，“阿歲！我們現在去嗎？”
“小羽，你有沒有吃飯？”
“我還沒有呢。”
“先去醉仙樓吃飯吧，然後再去。”
“但是，阿歲，會不會一會兒人多了啊，我大前天去的，當時也是早晨，人很少，我測完就回來了。”
“今天是第四天了，第一天的時候人們可能知道這件事的少，今天幾乎全城人都知道了，人肯定會多起來的，我去派了人打探了，咱們先進去坐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