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傅歲也看向那個人，麵相很溫柔的女子，與印象中另一個救她的修士對上了號。
陸月很熱情，“衛暮羽，她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陸月師姐，可以讓她再測一次嗎？”
“這個嘛……”陸月往後看向師尊，但艾星沒往這裏來，她又隻能看向福佑長老，“福佑長老，這位就是今年，哦不，最近十年出來的甲級靈感。”之後的話她沒有說。
福佑點點頭，“原來你是陪你的朋友來的啊，不過，小妹妹，你為什麼會覺得這個靈柱是壞的呢？”
傅歲心下暗道不好，福佑長老該不會是在怪她吧，她剛剛確實太慌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不是頂級靈感的可能性。
但，萬一上次的靈柱才是壞的呢？不，不可能，她記得當時的長老為了確定，又拉著她測了兩三次，欣喜若狂，追到皇宮中，還與父皇說了好久，最後才垂頭喪氣地走出去。
不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歲到此時，才是紮實地慌了起來，她看到孟瑾元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時，都沒有這麼慌過，此時她就好似抱著浮木在大海中飄蕩，孤立無援。
“不……不好意思，我……”傅歲說到此處，竟然有些哽咽，慌張，著急，悔恨，誘惑的情緒砸到一起，濺出了洶湧的水花。
福佑長老看到她眼圈泛紅，忍不住柔聲道，“沒事的，小妹妹，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咱們可以再測一次，把手放上去好嗎？”
傅歲點點頭，瘦小的身軀微微顫抖，伸出了手。她小心翼翼，期盼一個奇跡的降臨。
可惜並沒有，周圍的弟子也散去了。
傅歲不敢置信，捂住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沒有辦法了，再沒有辦法了。
她沒法打敗孟瑾元，沒法守護小羽，沒法守護父皇，沒法守護芍藥，她感覺自己好沒用，好無助。她回來後沒有崩潰過，可能就是因為這給她的底氣，可是這個底氣不知道為何就沒有了，像從沒現身過。
衛暮羽摟住傅歲，幫她順氣，她知道阿歲為何如此傷心，因為如果阿歲無法去玄機山，以後就沒法攔住孟瑾元了。
福佑看她如此傷心，也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疑惑，“你們看起來不像是貧苦人家的小孩，為何會想不開來玄機山呢？”
“來玄機山可不是想不開，我是要保家衛國除魔衛道的！”衛暮羽仰起脖子。
“她也是嗎？”
“她更是！”衛暮羽道，的確，阿歲除掉孟瑾元，就是除掉歪門邪道，這話沒毛病。
傅歲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了幾口氣，現在要好好想辦法才行，要怎麼樣才可以去玄機山？
福佑啞然失笑，她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有正義感的人了。
隻是，她看著努力平複但還是一抽一抽的小姑娘，有時候，有這個心，沒有這個命也是不行的。
看後麵沒有什麼人了，福佑開始收拾東西。
“玄機山上缺打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