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暮羽拉著歐陽顏出了酒樓，歐陽顏覺得很抱歉，“不好意思，來我的家鄉竟然碰上了這樣的事，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敢在你麵前說出這種話。”
“啊？什麼話？剛剛那個記賬先生嗎？還好啦，我隻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已，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歐陽顏看到她如此無所謂的態度，張大了嘴巴，“我突然想到，你們大傅國，不重男輕女是不是？”
“重男輕女？”
“就比如剛剛那個賬房先生，麵對咱們，第一個想法是覺得為什麼玄機門會派來女弟子，如果是派男弟子肯定更好。”
衛暮羽沒懂這個邏輯，“可是，明明玄機門的女弟子更多啊。”
“對對，確實如此，玄機門才是最不看你是男的女的，隻看天賦和能力的地方。我小時候，不止一次聽到周圍大人可惜我的爹爹，說他竟然不再娶，隻能有我這麼一個女兒。若是有個兒子，還能留後，可惜是女兒。”
“這叫什麼話？”衛暮羽難以理解。
“不過還好，我爹從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過。”
聽到歐陽顏這麼久沒提到她的母親，衛暮羽不禁想問，“那你的母親……”
“我娘親在我出生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抱歉，我不該問這個的。”
歐陽顏搖搖頭，“沒事，你也不知道。”
兩人在外慢慢徘徊，這裏很少有擺攤，大多都是店麵。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賬房先生跑出來，“兩位大小姐，我看天色到了，老王也該回來了，已經差人去叫他，你們要不先進去坐坐，我們這的廚子有拿手菜，想請二位大小姐嚐嚐。”
“不必了。”歐陽顏道，“等他回來我們再進去。”
“哎哎，好嘞，現在估摸也快回來，您要不進去等等？”
“行。”
三人回了酒樓，歐陽顏與衛暮羽剛坐下，就見一個看起來像店小二的人領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進來。
老陳看見他，忙招呼歐陽顏，“大小姐，這就是老王。”
歐陽顏與衛暮羽來到王大爺麵前，歐陽顏問，“大爺，聽您之前說有戶人家的兒子有問題，您能跟我們說下是哪戶人家嗎？”
“呃…… 呃就……是那個家裏有問題……”大爺說話像嘴裏含了塊熱豆腐，吐字不清。
歐陽顏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賬房並不知道具體地址了。
老陳說，“老王，你別著急慢慢說。大小姐，他就這樣，一見生人就容易著急，一著急就說不好話。”
“王大爺，您慢點說。”歐陽顏道。
王大爺整張臉往一處使勁，“就那個……那個地方……要不我還是帶你們去吧。”
最後一句她們終於聽清楚了。
“行，好嘞。”歐陽顏本來也就是想直接去這個地方，這樣反倒省事了。
兩人跟著王大爺往前走，過了前麵這條路左拐到巷子裏，走進最裏麵這處人家，上麵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孫府。王大爺上前砰砰砰地敲門，來人開門，是個中年婦女，圓圓的臉盤，看上去挺和藹的，“老王？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