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暮羽飛奔到福壽園門前，大口喘著粗氣，推開木門，一隻腳邁進院裏，又急忙收回來，“福佑長老！”她喊道。
身後有個脆生生的聲音，“福佑長老不在。”
衛暮羽轉頭，“花照？”
“衛暮羽？你回來了！你來找傅歲？”花照看著衛暮羽身上狼狽不堪的樣子，頭發黏連在一起，白色的門服摔出很多土印子，而她本人卻渾然不覺似的，心思全在福壽園這裏。
衛暮羽道，“對。”
“傅歲和福佑長老都去了若水閣，已經去兩天了。”
“為什麼會去若水閣？”
“你知道傅歲是頂級靈感嗎？”
衛暮羽沒有說話。
“掌門測出了她有頂級靈感，要帶回去親自教誨，福佑也被掌門帶走了，掌門說，如果不這樣，玄機門就會出現第二個楊晝一。”
楊晝一這名字有些熟悉，衛暮羽忽然想到，此人就是被福佑親自封印在掬惡穀的那個。
“那我現在去若水閣。”
“艾星長老她們已經去過了。”花照道，“掌門不同意，誰也沒法見她們。要不，你先回去收拾下自己吧，這任務做得很累吧。”
衛暮羽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她可以使潔淨術，讓自己恢複一幹二淨的樣子，但是現在沒這個心思。
她向花照道別，回了摘星閣。
進門前，她還是用潔淨術把自己收拾得板正一些，才進了院。
此次任務現在想來極為凶險，還有歐陽顏……衛暮羽需要趕緊向艾星長老報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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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歲在地牢裏又突破了一層。
聶丹感受到若水閣的地麵微微顫動。
“元嬰八層。”桑若水放下水晶杯。
聶丹倒吸一口冷氣，“掌門，她要是不除，可是玄機門一大隱患。”
“傅歲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福佑道。她攥緊拳頭，又一次用力敲了麵前虛空的牆壁，被一股力量反彈回了椅子上，隻得坐下。
她被桑若水囚禁在殿內一角，隻有一平方的地界可以活動，福佑很是後悔，還不如把她關進地牢呢。
桑若水看了福佑一眼，“即使她有問題，福佑長老也會親自收了她是吧。”
“那是自然。”福佑道。
“我怎麼聽說當年你收楊晝一的時候全憑運氣呢，要不是有福……”
“住口！”桑若水喊住聶丹，沒讓她繼續說下去，“你去地牢裏看看傅歲，把這個加固到柵欄上。”她把一個烏黑的石塊遞給聶丹，聶丹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聶丹不懂掌門為何這麼向著福佑，她明明稍稍動手，就可以除掉她，還有傅歲。
修為越往後，升階越難，靈力懸殊也越大，元嬰八層可以打十個元嬰七層的，而同樣，化神一層也能把元嬰八層輕鬆秒掉。
元嬰八層，聶丹隻是想想就覺得恐怖，她自己也不過元嬰五層。
短短六年時間，她就從煉氣期到了元嬰期，比當年楊晝一還要快十年。
沒有人能駕馭得了頂級靈感。
黑壓壓的地牢內，伸手不見五指，聶丹朝最深處走去，看到傅歲的方向，有些許微弱的光，她以為傅歲在搞名堂，忙走過去，結果發現，傅歲的身上冒了一層光，那光是蒼白的，泛著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