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視凱隱為未覺醒的白王的錯誤觀點誤導了楚天驕,他是專機上聽到的這句話,也得虧是在萬丈高空,否則即便是在車如流水的高架橋上,他仗著自己非同一般的龍族血統,也敢跳車。
他一時半會無法接受這麼危險的人在兒子身邊。
但萬丈高空他是不敢的,他有s級血統不假,但是他畢竟不是龍,即便能在機外極度缺氧的狀態下存活,也不具備飛翔能力,這種高度任誰到了地麵也是屍骨無存。
不過楚天驕的激動情緒沒有持續太久,稍微冷靜之後他不僅放鬆了下來,也恢複了他當司機這些年所養成的壞習慣。
“校長越來越不靠譜,我清楚的記得,學院那群研究龍族曆史的老學究言之鑿鑿的說白王是女性,那凱隱滿是陽剛之氣,我不信她是女人。”
他也半躺著,二郎腿翹得比昂熱還高。
“可是那些老學究們還說黑王是至尊至德至力的存在,而白王是龍族中唯一可以勉強和黑王比肩的怪物,連一副皮囊都不能創造怎麼配和黑王相提並論?”
昂熱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但楚天驕躺不住了,他像繃緊的彈簧一樣猛得彈了起來,又有了跳飛機的衝動。
顯然,他已經意識到昂熱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那為什麼還要跟他立什麼君子協議,讓他做取代我做學院的超級執行官?”
他不理解昂熱親自飛過來隻辦了一件這麼離譜的事,還把他帶到歐洲,對他剛剛覺醒的兒子楚子航不聞不問。
“你別激動,就當他是另一個路明非。”
昂熱很優雅的半躺著,看都沒看楚天驕一眼,然後慢悠悠的吐出了這句話。
楚天驕知道路明非是誰,甚至這幾年在中國執行的任務中就有守護路明非,這是連秘黨都不知曉的機密。
隻有他這個校長的心腹才有資格參與其中。
在駕駛員旁邊呼呼大睡的芬格爾同樣不例外,哪怕他其實也是校長手下的精兵強將。
“所以,路明非也是白王一級的怪物?”楚天驕一臉的難以置信。
昂熱微微點頭,“應該是的。”
他明白在龍族曆史中在序列上跟白王一級,有且隻有那麼一個。
“所以,您到底在做什麼?玩火自焚的道理校長不明白嗎?”
楚天驕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不叫玩火自焚,是師夷長技以製夷。”昂熱終於不再是散漫的姿態,他坐起身緩緩說道:“屠龍事業艱辛而漫長,秘黨為之努力了數千年,卡塞爾學院自1846年成立至今,不知道有多少教職工、學子前赴後繼,義無反顧為此獻身。可是,你看到屠龍事業的曙光了嗎?你看到未來可以結束的那一天了嗎?”
楚天驕麵對昂熱的追問,隻能沉默,作為資深的超級執行官,執行部少有的王牌,他當然清楚以學院的能力隻能殺死尚未孵化或者幼年體的龍王。
真正覺醒或者完全體的龍王,學院的力量很難應對。
所以,學院一百多年來一直都在致力於尋找龍王的孵化場所,盡量在他們未孵化前將他們殺死。而所謂的殺死也並不是真正意義的殺死,龍王通常都不會隻有一個卵,“殺死”不過隻是在阻止他們重生。
這還是四大龍王級別,他們從未接觸到的黑王和白王擁有的力量甚至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所以屠龍事業目前來看將永無休止,甚至可能失敗。
因為,據說黑王終有一天會蘇醒。
不借助外力,昂熱永遠看不到屠龍事業成功的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