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幼兒時期趣事多(1 / 2)

一歲是夢雨最痛苦的一年,因為他幾乎成為了一個殘疾人士。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大概在2000年左右國家的經濟如同飛一般的發展。所有的經濟區貿易區仿佛一瞬間就被建好了似的。村裏所有的青年紛紛外出打工。打工的熱潮一下子席卷了全國。村裏隻留下了老人,婦女兒童。原本熱鬧的村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夜晚再也看不了人們來來往往的場景了,整個村子到深夜更是靜的可怕。隻有天上那一輪清月還在,明月下枯木上幾隻烏鴉時不時傳來幾聲鳴叫。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夢雨的父親也跟隨大眾,選擇外出去打工維持一家人的開銷,夢雨的媽媽就在家裏照顧四個孩子。沒錯一年的時間裏夢雨多了一個弟弟。由於夢雨的母親要照顧剛出世不久的弟弟,無暇顧及他。所以夢雨隻能讓他的姐姐和二姐小琴和小蘭帶。因為夢雨的兩個姐姐比他也沒大多少歲,所以照顧起來也格外吃力。一天夜裏姐姐為夢雨洗好腳和抱他去睡覺時,由於力氣不夠把夢雨摔在了地上,落地的過程中有一隻腳撞在了凳子上。對於剛走路不久的夢雨來說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傷害。

哇哇……當母親聽到夢雨的哭聲跑過來看時已經晚了。隻見姐姐耷拉著頭,一副做錯事不敢看大人的樣子,二姐也嚇的流出了眼淚。而夢雨已經哭成了淚人,沒有誰能體會到他有多痛!隻見被撞到的腿開始腫了起來。媽媽一下子把夢雨抱了起來,心疼的說不出了話。連一句責備姐姐的話也說不出來。看著懷中的夢雨媽媽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也濕潤了。姐姐耷拉著頭看不見他的任何神態隻見兩行淚滴往下墜。突然姐姐帶著哭腔開口道“媽媽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弟弟,你責罰我吧”!可以看出媽媽壓抑住裏了心裏的憤怒與無奈說:“這也不全怪你,你才六歲就開始學會照顧弟弟了,已經很了不起了”。可以看出這些話在安慰姐姐的同時也在安慰她自己。畢竟生在那個社會的農村裏,農家的孩子都特別懂事,尤其是女孩子。這是農村人的無奈也是社會的無奈。聽到這些話姐姐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把媽媽背上熟睡的弟弟也吵醒了。這一下子哭作了一團。沒錯這就是農村20世紀90年代末期的縮影。基本每家每戶都生養著五六個孩子。大的帶小的,小的帶更小的。一件衣服大的穿完小的穿,反正到最後你會看見一件衣服沒有一處沒有縫補過,沒有一件是原裝原件的。這就是當時的社會,你責怪大的帶不好小的那就等於責怪自己無能,能生不能養。媽媽哄小的哄大的,哄完大的哄下的,一天就這麼度過了。夢雨也在疼痛中睡著了。媽媽已經把從村裏土醫手中求的藥敷在了夢雨臃腫的腿上。但夢雨睡著了也會時不時的抽搐著痛腳。

從夢雨的腿受傷以後,走路時就不利索,就像民間雜戲團表演的踩高蹺,一上一下。長輩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也無奈。村裏的人大多數都發出惋惜之情。有的人說“這麼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的小夥子就這樣廢了,可能上天為他開了一扇門也得為他關一扇窗吧!可惜了…可惜了”。也有人說“著的好,聰明又如何,帥氣又如何,以後還不是一個殘廢。這樣看以後還如何去禍害人家小姑娘”。所以心隔肚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是無法改變他人的看法的。村裏的人已經定義了夢雨為來的人生——殘疾人的人生。雖然夢雨的父親和外婆外公得知這個消息時也是傷心了很久,埋怨了夢雨的母親很久很久。最後也隻能接受夢雨可能變殘疾的事實。去了很多醫院看過也找了很多中醫,土醫。結局都是無解。因為傷到了大腿內側骨頭,導致大腿骨與小腿骨錯位。由於那個年代的醫療落後和醫藥費太過於高昂,治療好基本無望。但任何人也沒想到被醫生下了殘疾通知的病,後期竟然神奇般的慢慢地自愈了。果然上天是通人情世故的。